“最後就是勞苦之關,就是乾活的命,還常常吃力不討好。”
她這一頓說,瞬間炸出來好多個自個診斷是童子命的,這說得也太準了,也就當媽的黃水仙呸呸呸的說著大吉大利,誰愛當童子命就當去,她兩個寶貝兒子都得健健康康的長大。
徐春嬌點出頭一個說自己童子命的小同誌,又點出一個信誓旦旦說自己肯定也是童子命的,叫他們去起第一網。
普通漁船起網都得靠蠻力,這艘大船有收網機,人力隻在網快付出水麵的時候把網板拉起來,把鐵撐架掛到吊臂上。
吊臂把網網上收的時候用不著人工,當鼓鼓囊囊的網囊一點點往上升起,估摸著快一噸的各色海鮮也露了頭。
先鋒生產隊都是小漁船,連帶著黃水仙都跑了過來,吃驚喃喃,還是頭一回瞧見滿滿當當的海貨啊。
一些漁民一眼就能看出來魚蝦蟹不少,也有一些品種是連黃水仙都喊不出來的,估摸著還得老漁民來。
那小同誌開了眼界,磕磕巴巴的問,“漁民每回都能打這麼多魚?”
那必然不是啊,就算大海寬廣包容,但這種打上來全是好貨的概率也不多。
今兒撈上來的海貨也不能賣,都是作為連隊裡的後備儲蓄糧。魚嘩啦啦的往下落,一噸的海貨足夠眾人撿一會的。
也不用分得那麼清楚,蝦甭管什麼品種都放一起,魚瞅著一樣的也都放在一起進行簡單的歸類。
如此粗糙的歸類方法,今兒跟來的人愣是挑挑揀揀了兩個多小時。
第二網下去再往上撈的時候,徐春嬌還是喊叨叨自己是童子命的來撈,其中一個就是剛才含淚說克父母克孩子克所有的,網到甲板上一放下,黃水仙就喊至少兩噸!
直到滿載而歸,出海的大小夥子累得直不起來腰,一個個扶著腰下船的時候都在想:往後哪怕信自己是撿來的,都不信那什麼童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