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傅暖開口,容音搶先說:“都是嫂子推我,害我摔成這樣的!我現在腰也疼腿也疼,哪哪兒都疼!”
一旁的校醫聽不下去,毫不客氣地說:“你沒有大問題,都很好。除了手心輕微擦傷流了點血。”
容音聽到這話,臉上掛不住,一時語塞,還瞪了一眼校醫。
然而耿直的校醫表示:“我隻是實話實說。”
傅暖也懶得解釋,她知道容與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她想著這妹妹年齡還小,就是無理取鬨罷了,還是給人留些麵子。
然而容音不打算見好就收,委屈巴巴地看著容與,嘟囔著:“哥,我都被嫂子欺負成這樣了,你也不管管……”
她是故意給容與打電話的,以為他來了,看到她受傷,怎麼也會向著自己這邊的。
見容與臉色越來越差,容音還以為傅暖要遭殃了,心裡正竊喜,可接下來男人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將她從頭到腳淋了個透心涼——
“再無理取鬨就送你回國外的學校,好好待著。”
容音怔愣……
這麼多年,雖然容與和她並不親近,可也從來沒對她說過重話。
但現在因為這個傅暖,他居然要趕她走!
容音心中委屈和憤怒交雜,紅著眼眶賭氣地吼道:“哥,我討厭你!”
說完便跑了出去。
經過傅暖身邊的時候,還不忘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傅暖無奈,微微歎氣,心想:這下梁子是越結越深了。
從校醫院出來,女人想了想,對容與說道:“其實她不過是想要你的一句關心,你沒必要那麼說她的。”
容與停下腳步,一雙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她,帶了幾分她看不懂的情緒。
難道說錯話了?
傅暖又趕緊補了一句:“不過熊孩子確實需要好好教育。”
經過容音這麼一鬨騰,此刻已經是傍晚。
兩人圍著湖邊的小路走了一圈,最後上了橫跨湖中心的那座木橋。
日暮黃昏,殘陽最後一絲光暈即將消失在地平線,周圍漸漸變暗。
傅暖心裡裝著事,她知道多管閒事不好,可就是不能坐視不理。
周染的死亡有內幕,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了,她隻想給死者一個公道。
“周老師的事,我想試試。”
男人薄唇微掀,聽她這麼說,明白她的性子,不幫她找到惡人,她心裡會埋著心結,過意不去。
“你會幫我的,對吧?”
傅暖朝男人眨了眨眼,適時的賣好,可以讓容教授心軟,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