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傅暖則選擇沉默,安靜不語。
隻有容音,再次厲聲質問容佩文:“既然你說這是意外,那之前為什麼把過失推給嫂子?難道不是你心虛?”
容佩文立刻辯解:“當時就隻有我和母親待在屋裡,母親摔下樓嫌疑最大的就是我。你們不待見我,我當然不能讓你們以此為由趕我走!”
容音覺得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詭辯,怒道:“你什麼意思!你栽贓嫁禍還心安理得?”
“我沒這麼說。”
“你……”
“夠了。”
容與厲聲製止了兩人的爭執,他冷眼睨向容佩文,字音陰柔至極——
“馬上從這裡消失。”
“哥……”
“你也回去上課。”
容音還想再說什麼,但見男人愈發陰沉的神色,隻好把話咽回去。
“可是……”
她擔心奶奶,不願離開。
傅暖見此,插話寬慰容音:“奶奶剛醒,需要安靜和休息。”
聽她這麼說,容音才不舍的點點頭,離開了醫院。
容佩文確定母親不會指認她後,懸著的心終於放下,沒一會兒也就走了。
容氏夫婦退出病房,將門關上,老夫人安靜入睡。
兩人走到醫院公園,坐在長椅上,傅暖長長歎了口氣,還好這次……老夫人挺過來了,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吧。
“怎麼不在家多睡會兒?”
“醒了,想到容音一個人在醫院,就想早點過來陪她。”
現在風波暫時過去了,大家終於可以鬆口氣。
傅暖靠在男人懷裡,聽著他的心跳聲,想到了中午醒來時枕邊放著的便簽。
上麵寫著:比你想象的要早。
她的問題,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
這回答……
“你那話是什麼意思啊?”
女人明知故問,但就是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容與又豈會不知她的那點小心思,輕吻上她的唇畔,嗓音低柔卻不失蠱惑——
“你在想,我是不是對你一見鐘情。”
“才沒有,我隻是……”
“是。”
“……”
女人怔了兩秒,目光與男人深邃的瞳孔相對視。
是?
是!
他承認了!
傅暖臉頰泛起一抹紅,而後莞爾笑了。
……
容佩文從醫院回到容家老宅,就接到了林蓉的電話。
她眼中劃過冷意,接通電話——
“親家,老夫人怎麼樣?人醒來了嗎?”
“醒了,不過她現在對我沒有威脅。”
林蓉一聽,明顯不明白話意。
沒有威脅?
不過那老夫人能醒來,就說明……容佩文沒做那種事。
她欲想再說什麼,就被對方冷漠打斷——
“以後沒事就不要打電話來,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
說完,容佩文掛斷了電話。
林蓉聽著電話裡的機械聲,沉下臉色,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是傅暖從中作梗,跟容佩文說了什麼,才會讓容佩文對她的態度發生這麼大的轉變!
若真是這樣,那容佩文已經無法再為她所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