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煙花回到彆墅，已經是夜裡十點多。
車子剛剛停在門口，一團圓乎乎的小家夥就從屋裡跑出來。
“爸爸媽媽，你們去哪裡了？”
小諾眼巴巴地望著從車裡下來的兩人，小嘴不高興地撅著。
她不過就是睡個覺，醒來爸爸不在，媽媽也不見了。
傅暖為難，不知該如何解釋，索性把視線投向容與，仿佛在說“你想辦法跟女兒解釋吧”。
“你們偷偷出去玩不帶小諾，是不是？”
小家夥亮亮的大眼睛裡寫滿“機智”，一臉嚴肅。
“媽媽心情不好，我帶她出去散心。”
“唔……我果然是意外。”
小諾轉身獨自往屋裡走，嘴裡小聲嘀嘀咕咕，可還是被耳尖的傅暖聽見。
她無奈看向男人，失笑道：“看吧，女兒生氣了。”
話雖如此，但她也清楚，他們家這個小公主，氣性來得快也去得快，大概明天就能忘記這茬。
小家夥用最快的速度走在前麵，像是要以此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好不容易把女兒哄好，乖乖坐在沙發上，傅暖又想到剛才女兒小聲嘀咕的那句話，柔聲問：“小諾，你剛才說什麼‘意外’呀？”
小諾眨眨眼睛，一本正經地說：“我看到電視裡說，爸爸和媽媽是真愛，而小孩隻是個意外。”
開啟這個話題，就再也收不住。
小家夥心中一直有疑惑，這下子更是一股腦問出來。
“媽媽，所以小諾也是個意外嗎？”
她的小臉紅撲撲的，眼眶裡還有晶瑩，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聞言，傅暖先是一怔，幾秒後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現在的電視節目，都說些什麼亂教小孩的話！
“嗚嗚嗚……你們不帶小諾玩，小諾一定是意外了！”
沒有立刻就得到想要的回答，女孩 “哇”的一聲假哭起來。
媽媽有爸爸，爸爸有媽媽，他們不要她了！
傅暖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求助似地把目光投向容與。
男人走到女兒身邊，矮下身子和她到一個水平線上，輕聲喚道：“小諾。”
“唔……”
小諾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抽抽噎噎的睜開眼睛。
“你是我們計劃內的，不是意外。”
聞言，傅暖和小諾的眼睛同時朝他看去。
小家夥眼裡儘是懵懂，不明白什麼是“計劃內”，隻聽到爸爸說她不是“意外”，方才還是陰天的臉瞬間轉晴。
而傅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麼一本正經跟個四歲的孩子說這些，真的好嗎？
果不其然，“好奇寶寶”再度發問：
“爸爸，什麼是‘計劃內’？”
容與眉峰一挑，坐到小諾身邊，將她抱起來放到腿上，看樣子是打算認真跟她解釋解釋。
傅暖朝他投去一個不讚同的眼神，然而卻被徹底無視。
然後就聽男人低沉溫柔的聲音緩緩傳來——
“意思是，我和媽媽本就打算生個寶寶，而你就是那個寶寶。”
小諾的眼睛滴溜溜轉著，似是在思考什麼，隨即點點頭，也不知道聽懂沒，臉上漸漸露出笑容。
傅暖摸摸女兒的小腦袋，輕言細語道：“你是我們的小寶貝，我們都很愛你。”
“小諾也愛爸爸媽媽！”
於是，小丫頭徹底忘了父母沒帶她出去玩這事，開開心心地在兩人臉頰上各自親一口。
這一鬨下來，時間已經到夜晚十一點。
傭人送來一杯牛奶，傅暖給小諾喝下。
“小諾，該睡覺了。”
“好吧……”
女兒乖巧點點頭，打了個哈欠，牽著爸爸的手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