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傅暖躺在床上,困意全無。
容與從浴室出來,合衣在她身側躺下。
“怎麼還不睡?”
周身縈繞著令人心安的氣息,可她就是睡不著,除了今晚發生的意外,還有一個原因……
但她總不能說是因為他抱了葉清瑄,而且葉清瑄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叫他的名字吧?
這會顯得她太小氣。
見懷裡的人兒一副欲言又止,幾番糾結到眉頭緊蹙的模樣,容與黑色的瞳孔深了深,沉聲道:“想說什麼,不要憋在心裡。”
時間久了,會憋出病來的。
過了好一會兒,傅暖才悶悶的說:“我不喜歡你抱著她。”
末了,她聽見頭頂傳來男人無奈的輕笑聲。
笑就笑吧,反正她就是不喜歡。
“我知道她是傷患,當時情況緊急,可我還是……”
她不想容與認為自己不夠大度,但感情的事,本來就是唯一,眼睛裡不容沙子的。
她不想讓容與碰彆的女人,自然,也不願彆的女人碰他。
男人語帶笑意反問:“還是什麼?”
傅暖彆開頭去不看他,可這廝偏不肯讓她逃開,修長的手指輕扣著她的下頜,目光與他對視。
“暖暖,還是什麼,嗯?”
“還是……介意。”
女人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兩個字微不可聞。
容與勾勒把玩著她的秀發,唇邊揚著似有若無的弧度,未有言語。
傅暖抬眸直視著他,鼓起勇氣抓住他的手,正色道:“我介意你碰她,介意她對你有不一樣的心思,不行嗎?”
男人凝眸,和她對視。
傅暖方才十足的底氣蕩然無存。
“可以。”
容與覆下身子貼近她,溫熱的氣息將她包圍。
“我說過,我很樂意看到你吃醋。”
傅暖:……
好過分的惡趣味!
……
翌日清晨。
容與如昨晚說的那樣,給她安排了貼身保鏢。
當四個黑衣男人整整齊齊列在門口,麵無表情招呼“太太好”時,傅暖扯了扯唇角,回頭看向容與。
“這也太誇張了,最多一個,不能更多!”
“四個。”
“兩個,就兩個!”
傅暖這次不依不饒……
最終在她的軟磨硬泡之下,男人同意隻留兩個保鏢保持在她工作範圍五十米外。
剛要出門的時候,醫院打來電話,說是葉清瑄醒了,之後又接到警局那邊的電話,說要對葉清瑄做筆錄,而他們夫妻倆作為目擊證人,最好一起過去。
“你要是不願,就彆去了。”
傅暖沉思良久,“去吧,早點破案,大家也早點心安。”
見她不情不願卻又不得不去的模樣,容與輕笑著,指尖點了點她的鼻梁。
……
醫院。
葉清瑄悠悠轉醒,因為失血過多,以及頭部受到撞擊,有輕微腦震蕩,醒來後,頭暈目眩。
病房裡除了傭人,還有兩名警員。
她隱約記得昨晚……她失去意識前,落入一個令她貪戀的懷抱。
是容與麼?
視線掃過病房一周,卻沒找到他。
傭人見她轉來,立刻去叫了醫生,仔細做完檢查後,醫生說已經沒有大礙,隻是需要靜養。
“葉小姐,我們想向你了解案情經過,你現在可以配合嗎?”
葉清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