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等容先生和容太太過來，我們就開始。”
聞言，女人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彆意。
不多時，容與和傅暖趕到醫院。
葉清瑄在傭人的攙扶下緩緩坐起身，靠在床上。
“昨晚是你救了我？”
她很確定是容與，可更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容與則淡淡應了一句：“是暖暖替你包紮的。”
他有意在與她保持距離，葉清瑄不傻，能感覺到。
女人淺淺一笑，視線轉向傅暖。
“謝謝你。”
“應該的。”
傅暖禮貌回以笑容，“你感覺好點了嗎？”
“嗯，沒事了。”
一番寒暄後，兩名警員走進來。
“葉小姐，請你講一下昨晚的經過。”
經曆過那樣的事，葉清瑄心中是有後怕，但她並不是那種脆弱的女人，思維還算清晰，回憶起昨晚，有條有理，邏輯清楚。
“我下了晚課，先回了一趟辦公室，沒待一會兒就離開了，乘電梯去負一樓，剛拿出車鑰匙就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口鼻。”
“你有看見凶手的長相嗎？”
葉清瑄搖頭，想稍微挪動身體，卻碰到了腿上的傷口，她倒吸一口涼氣。
“他蒙著臉，看不到樣子。”
“那你有沒有注意到他有什麼特征？”
葉清瑄仔細回想一番，腦海中浮現一個聲音。
“我意識模糊的時候，聽到他說……要我的腿。”
聞言，兩名警員麵麵相覷。
腿？
傷口清晰可見，那凶手真是凶殘又變態！
容與眉宇微微蹙了蹙，側首看著身旁的妻子，見她臉色有點發白。
他們聯想到同一種可能性。
“想要害我的人，跟之前那起凶殺案的凶手，有沒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兩名警員臉色都很難看，這的確有極大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們之前的調查方向就是錯的。
他們一直在追查與死者結仇的國外人，耗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卻沒有任何結果。
現在看來，也許要換個方向重新調查。
作案手法如此相似，說不準就是一起連環案件。
“你還能想到什麼？”
葉清瑄疲憊的揉揉太陽穴，搖搖頭。
兩名警員要儘快回去向局裡彙報新情況，結束詢問之後，就離開了。
就在這時——
“等等……”
葉清瑄突然想到一個細節，叫住他們。
“那個凶徒是個左撇子，他是用左手捂住我的嘴，我掙紮的時候，他也是用左手拽住我的頭發。”
左撇子！這又是一個信息點！
兩名警員對視一眼，立刻趕回警局，走之前叮囑容氏夫婦以及葉清瑄，如果還想到什麼，隨時聯係警方。
“那我們也走了，你好好休息。”
“容與……”
見兩人也要走，葉清瑄及時出聲叫住他，但又不知該說什麼，能說什麼，繼而又把話鋒轉向傅暖。
“傅教授，謝謝你們。”
傅暖轉身，莞爾一笑，“不必客氣，葉教授好好休息吧，我們不打擾了。”
說完，她把手從容與掌心裡抽出來，挽上他的胳膊，離開病房。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葉清瑄眼底劃過一絲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