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能無奈地輕聲哄勸：“嗯，是幻覺，所以以後不要再胡亂喝酒了，知道嗎？”
也不知女孩是不是真聽明白了，她一本正經地點點頭，眼神迷惘地看了他半晌，最後得出結論。
“既然是幻覺，那我是不是想做什麼都可以？”
“容小諾！”
他實在忍無可忍，這丫頭喝醉是想要他的命嗎？
她被他嚇了一跳，身子微微一滯，委屈巴巴地看向他。
“你好凶……這是幻覺，幻覺不應該都是很美好的嗎？為什麼會有這麼凶的人……”
這邏輯清晰的……
有那麼一瞬間，傅慎行都要以為已經清醒，故意在裝瘋賣傻。
可轉念一想，容小諾做不出這樣的事。
他看向牆上的掛鐘，已經過了午夜，這丫頭還不知要鬨到什麼時候才能消停。
看到她現在這副模樣，他不禁覺得前十八年對她喝酒的管束真是無比正確。
照她這樣，喝醉之後四處亂跑，還見著人就要親，幸虧是家裡，在他身邊。
既然她以為是幻覺，就順著她吧。
“好，不對你凶，但是你要乖乖聽話，睡覺了，好不好？”
女孩乖巧地點點頭。
他還以為她是真聽話了，然而下一秒，她竟然徑直爬上了他的床。
“小諾，這不是你的房間，你……”
不等他把話說完，她已經躺下呼呼大睡了。
傅慎行一臉無奈，卻也隻能遷就她。
他以為她睡著了，卻不曾想剛過了一會兒，她驀地睜開眼，一雙亮亮的大眼睛看著他。
“過來，睡覺！”
傅慎行：“……”
他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幽幽歎了口氣。
“快過來，睡覺。”
她一生氣就喜歡抿著嘴，就算是喝醉了這個習慣也沒有改變。
傅慎行認真跟她解釋，說：“你睡在這裡，我去彆的地方睡。”
“不要。”
容小諾固執地搖搖頭，從床上爬起來跪坐著，揚起臉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那你想要什麼？”
“一起……”
她拉住他的衣角，拽的緊緊的，好像生怕他跑了。
傅慎行無語扶額，真是醉酒後放飛自我了嗎？
“容小諾，你是女孩，能不能……”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她癟著嘴，好像下一秒就要委屈地哭起來。
“好好好……睡覺。”
他無奈去浴室換上了睡衣，卻沒有真的和她躺到一張床上，而是坐到床頭，垂眸看著她。
“可以乖乖睡覺了嗎？”
“嗯！”
她點點頭，閉上眼睛。
看著女孩沉靜的睡顏，一絲微笑爬上他的唇角。
“睡吧，我的小女孩。”
容小諾無意識地往他懷裡蹭了蹭，雙手抱住他的腰。
傅慎行無奈抿唇。
這丫頭是把自己當做她平日裡睡覺抱著的玩偶了吧？
他懲罰式地捏住她的鼻尖，在她耳邊低聲道：“再有下次，就不會輕易放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