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夜色中，容小諾凝視著傅慎行那雙泛著幽光的眸子，心臟不受控製地咚咚直跳起來。
她能看出他眼底那抹無法忽視的情緒，卻不太明白，那是什麼。
“你……你放開……”
不等她話說完，他便以吻封緘。
他的薄唇貼上她的唇，不同於以往的淺嘗輒止，他眼眸中的暗色越發濃重。
“嗚嗚……”
容小諾無法說話，隻能用喉嚨裡發出來的聲音對他的所作所為表示抗議。
不是都已經要和她撇清關係了嗎？不是已經有林清晗嗎？
一想到他可能也這樣吻過她，容小諾的心便難受得緊，甚至覺得有一絲惡心。
“彆動……我不想傷到你。”
他的聲音略帶幾分喑啞，至於是否有醉意，她分辨不出來。
甚至她都有一絲懷疑，他是不是根本沒有醉，不然為什麼她連推開他都那麼困難。
不知親吻了多久，傅慎行終於肯放開她，隻是依舊保持不讓她逃離他身邊。
“為什麼這麼對我？”
女孩揉著紅唇，怨憤地瞪著眼前的罪魁禍首。
此刻，傅慎行又好像是醉了一般，垂眸看著她，緘默不語。
“我隻是接了酒保的電話來接你，既然你已經沒事了，我該回家了。”
容小諾不敢再與他對視，生怕那如深不見底的寒潭般的眸子將她吸進去。
她再也不想讓自己淪陷了，無非是再受傷一次，吃一塹，當然得長一智。
“我給過你機會。”
傅慎行難以控製地將她的手壓過頭頂，或者說，不是無法控製，是他不想控製。
隻要一想到他的女孩即將出國，她對他說的再也不會回來那些話，他便想借著酒意放縱自己。
她恨他，也總比再也沒有任何羈絆來得好。
“你要乾什麼……”
“你選擇留下來，就該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
說完，他再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再度俯身攫住她的唇，霸道有力。
她一開始還能夠抵抗，可是那種感覺是騙不了人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她無法自欺。
到後來，她索性放開了一切。
他察覺到她的異樣，微不可聞地輕笑一聲，將她抱得更緊。
情到濃時，她忽然抵住他的心口，把臉側向一邊。
“傅慎行，你愛我嗎？”
他以緘默代替了回答。
“算了，無所謂了，就當是我最後給自己一個交代。”
聽了她的話，他眼底閃過一抹神傷，卻很好地將它掩飾在夜色之中。
這些話代表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今晚之後，無論怎樣，他們和過去的一切再無關係。
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他隻知道，此刻他想將她占有。
……
容小諾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身邊還有一個人的存在，側過臉看向身旁。
傅慎行在她身邊熟睡。
看到這張臉，昨夜發生的事，一點點在她腦海中清晰。
明明醉酒的是傅慎行，怎麼好像她才是那個什麼都不記得了的人？
她臉上不禁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