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滿意容小姐這樣的人輕輕鬆鬆彈個鋼琴就能有高額收入,而他辛苦掙一天才幾百塊錢。”
這樣的動機,乍一聽挺合理,可細思不成立。
樂團那麼多人,為什麼就針對容小諾一個?還有,他怎麼知道她的收入?
“傅總,接下來怎麼做?”
傅慎行沉吟片刻,沉聲道:“告訴那個人,或許指使他的人給了他一大筆封口費,還跟他說情節不嚴重不會重判。但傷了我珍視的人,就不可能那麼輕鬆,要想讓他被從重處罰,我有的是辦法。”
“第二條路,說出幕後指使者,我不追究他的責任,還可以給他對方報價的三倍。”
任助理聽完,不得不感慨:“還是傅總有辦法!”
“去吧。”
……
任助理走後,容小諾“噗嗤”笑出聲來。
“笑什麼?”
“笑你啊,一副奸商做派,信手拈來。”
傅慎行重重歎口氣:“說到底我是為了誰啊?有人還說風涼話。”
“難不成我還誇你乾得漂亮?”
“那倒不必。”
談笑間,醫生過來給傅慎行做檢查。
檢查完畢之後,醫生說原本骨折情況就不算太嚴重,這一周恢複得也還不錯,可以出院了。
聽到這句話,傅慎行頓時神清氣爽。
可容小諾卻擔心會有後遺症什麼的,希望再留院觀察幾天。
“醫生,你確定可以出院了嗎?不會有問題?”
醫生聽了這話,吹胡子瞪眼道:“姑娘,我可是老醫生了,看診這麼多年,你還是第一個懷疑我判斷的。”
容小諾吐吐舌頭,抱歉道:“我不是懷疑您,隻是擔心我小舅舅……”
“小舅舅?”
醫生驚訝道:“我還一直以為你們是小情侶呢。”
這話傅慎行聽了頗為滿意,好心情地衝她挑挑眉。
她輕哼一聲,沒好氣對他說:“醫生說可以出院了就走吧,收拾東西去。”
傅慎行:“我是傷員……”
“得瑟的時候沒看出來你哪裡像傷員了。”
最後還是容小諾去把東西收拾好,帶著他回了彆墅。
……
剛到家,路晨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容小諾接起,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電話那頭也久久沒有開口,因為他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生硬了。
良久,他才憋出一句:“小諾,你還好嗎?”
“我……很好。你現在在巴黎嗎?”
“嗯。”
路晨頓了頓,補充道:“後續善後已經處理好了,情況比想象中要好,這次羅馬之行,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那就好。”
容小諾為路晨,也為樂團感到高興。
路晨一直在等她提及去羅馬的事,可她卻久久沒有說話。
最終,還是他先忍不住問道:“舅舅怎麼樣了?”
“他……好多了,今天出院。”
她方才有那麼一瞬間,竟然猶豫了一下,不想告訴他真實情況,可是最終她沒有選擇欺騙,那樣對他不公平。
她在思考,該怎麼對路晨說。
路晨也在思考,該怎麼對她說。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羅馬?”
“Osbert,你彆等我了。”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愣住,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