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這婚紗我撐不起來。”
“嗯,有點兒。”
猛的轉過頭,看著同在一個密閉空間的男人。
“你……你進來乾嘛!”
她叫的是白晗,又不是老公。
“這件婚紗不適合你。”
“那另一件麼?”
“太老氣。”
“……”江晚溪翻一白眼,敢情他以為像之前那樣挑狗麼?
“那,不穿婚紗麼?”她問得沒好氣,而對方似乎滿意點頭。
“你……”她無言,他就這麼儘情耍她吧。
就在她還在想著那些天馬行空的想法時,嚴沉言已經去將她婚紗的拉鏈拉開——
“啊!”
她抬腳,想都沒想就踹過去了!
然而下一秒,江晚溪就後悔了!
她竟然一不小心踹在了……這次,估計是真廢了。
嚴沉言蹙眉,那片刻的疼痛不過瞬間,他臉色難看,很難看!
江晚溪咬著食指,完了,闖禍了!
“我……你沒事吧?”
看男人那擰眉不言的冷凜,她就知道,對方很不好。
“去醫院,讓所有人都知道?”
江晚溪撇撇嘴,小臉上寫滿委屈。
那,那怎麼辦啊!
“你幫我。”
“啊?!”
嚴沉言眯了眯眸子,菲薄的唇輕輕抿成一條線。
沒辦法,自己闖的禍,隻好乖乖聽從安排就是了。
隻是,才等她的話落下,男人猝不及防的吻就席卷覆蓋了她的呼吸。
……
“媽,我剛去見了張醫生,她說我的身體現在恢複的不錯,就在這一周內手術比較好。”
從婦科出來,江晚溪就給母親打了電話,算一算時間,要是這周動了子宮上的這個小手術,休息一段時間,就正好是婚禮。
一切,都像計劃裡那樣,沒有什麼改變。
看了眼時間,正點了,嗯,嚴醫生下班了。
今天她看完醫生等他下班,要去買結婚戒指。
“老公,可以走了麼?”
在他獨立辦公室,她探出個腦袋,看著裡麵正整理完醫學報告的白衣男神。
“嗯。”
嚴沉言正欲換下那白衣大褂,醫院就響起了緊急鈴聲,站在門外的女人也被這突然的聲音嚇到了。
而一位護士氣喘籲籲跑來——
“嚴醫生,突發公交車意外,幾名傷者需要急救!”
而江晚溪也聽到了,其他主治醫生被召去急救室的聲音。
嚴沉言眉頭蹙起,瞳孔有些深諳。看了眼木訥站著的妻子,隻見她忙開口說道——
“你快去救人吧,我……我們改天再去挑戒指。”
戒指每天都可以去買,現在有很多人需要她的丈夫去救。
“嗯,晚上彆等我早點睡。”
他今晚,可能會一直做手術,怕這小女人傻,不睡覺等他回去。
就這樣,看著嚴醫生去了急救室,江晚溪久久沒有收回目光。
雖然心情有些低落,但一想到自己的丈夫是在做偉大的事業,就不覺得有什麼委屈了。
回到家,看了一整晚的電視,不知不覺在沙發上睡著了。
而半夜醒來,家裡還是隻有她一人。
莫名的,有些害怕。
不習慣,沒有他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