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顧景珩表麵溫潤如玉,但實際上睚眥必報,十倍奉還。
她剛剛因為那些夢魘便失態了,甚至當眾拂了他的麵子,怕是死定了。
南鳶跪在地上,手臂止不住的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懼怕還是什麼彆的原因。
顧景珩看著南鳶的眸子暗了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後,他微勾了勾唇角,說道:“南鳶姑娘身體不適,未曾參加宴會,阿姊很是掛念,便讓孤前來看看。
如今一見,姑娘確實是身在病中,弱柳扶風,連力氣都......這樣的小。”
南鳶攥緊了手中的帕子,總覺得顧景珩這話意有所指,像是察覺到了自己裝病,故意不去。
“快起來吧,地上寒涼,姑娘風寒剛好,若是再因此舊病複發,再耽誤了這次的春日踏青,可就得不償失了。”顧景珩笑著說道。
春日踏青?
南鳶心下有些疑惑,但暫時還是將疑慮壓下去。
“多謝太子殿下。”
不知是跪的太久腿麻,還是因為剛剛顧景珩的話擾亂了她的心思,南鳶一連站了兩次都沒站起來,最後還是依著月苒的力道才堪堪站直了身子。
南鳶站起身後,微微往後退了兩步,跟顧景珩保持距離。
她等著顧景珩說出今日的來由,然後再將其妥善的送出府去。
顧景珩垂眸放肆地打量著對麵的人兒,他的小風箏看上去可不對勁,像是......怕極了他。
若是說醉酒的時候,他還隻是猜測南鳶像他一樣有了前世的記憶,現在便是確定。
南鳶不光是恢複了上輩子的記憶,還想著要逃離他。
不過沒關係,隻要她還在這兒,那早晚都會是他的人,無非是多費些工夫罷了。
隻是,南家的人也太不會養人了,瞧他家小風箏瘦的,剛剛他握她的手臂,就剩下一把骨頭了。
還有那腰肢,穿著這麼厚的衣服,他都感覺一隻手便能握住。
過了許久,麵前的人兒開始出聲。
“太子殿下,不知你來此有何要事?”
顧景珩看著麵前人兒的紅唇一張一合的,說的是什麼他沒有聽進去,隻是想著該用什麼方法把這張嘴給堵上。
果然不愧是自己想著念著這麼多年的人兒,一出現在他麵前,他的腦海裡便隻剩下了那檔子事。
“太子殿下?”
南鳶黛眉微皺,若不是不想跟顧景珩再在一處待下去,她是萬萬不會開口和他搭話的。
可現在她一連開口兩次,都不見顧景珩有所反應,再開口,怕是惹人厭煩。
但不問,她就要一直跟顧景珩在同一片屋簷下待著。
待的越久,便越容易出事。
就在南鳶猶豫要不要開口之時,顧景珩早已緩步走到了她身旁。
“姑......”
月苒剛欲開口提醒,便被那位太子殿下寒霜般的眉眼鎖定,默默咽下了口中的話。
等南鳶反應過來時,顧景珩已然站在她跟前,午後的暖陽灑在他身上,額前的碎發被映出一圈圈的光輝。
他低頭看著南鳶,一雙桃花眼瀲灩多情,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深情和涼薄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在他身上完美融合。
就是他身上這種複雜的情緒,當年在長公主舉辦的宴會上,南鳶與他重逢,便不由自主地被他牽動了心弦。
前世,他讓人給她傳了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