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等水銀沉底,你就可以得到一張完整的人皮了,你可以拿著人皮去做風箏,順便就地取材,拿我身上的筋做風箏的骨架。”
南鳶捧著顧景珩的手,就好像顧景珩的手上有著一副完整的人皮。
而她的意識似乎陷在了回憶中,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軟,但卻清清楚楚地落在顧景珩的耳朵裡。
他似乎知道南鳶不讓他喊風箏的原因了,原是做了噩夢啊!
“扒皮之後我還有意識,沒了皮的我隻剩一灘血肉,她們把鏡子圍在我旁邊,讓我親眼看著我在地上掙紮......”南鳶的狀態有些不好,她崩潰的說著:“我掙紮啊,掙紮著往外爬,我那時候多想有個人能來救我。”
“不,不用救我,給我個痛快就好。”
“但是沒有,沒有人來救我,隻我一個人眼睜睜地看著我是怎麼哀嚎蠕動,我的身後有一條長長的血跡......”
記憶紛至遝來,疼痛曆曆在目。
南鳶睜著眼睛,看向屋頂,想哭但眼眶乾澀得很,一滴淚也流不出來。
顧景珩瞧著南鳶現在的模樣,饒是他再聰慧過人,也不明白南鳶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
“什麼刑罰,什麼剝皮,你在說些什麼東西?”顧景珩反握住南鳶的手,眼神裡麵滿是疑惑。
南鳶的目光從顧景珩的雙手轉移到顧景珩的眼睛,眼中閃過一抹冷笑,隨即她又收斂下來,說道:“你不是問我做了什麼噩夢嗎?這就是我做的噩夢。”
“我夢到我被太子殿下您未來的太子妃剝皮,還是您親手把我送到她的手中的。”
“我就是您手中的一隻可有可無的金絲雀,高興了就逗弄逗弄,不開心了就放在一旁,哪兒能比得上太子妃的尊貴。”
“所以當我礙了太子妃的眼的時候,您就會毫不猶豫地把我送過去,隨意折辱,隻求太子妃能夠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