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舀了一勺湯藥遞到了她嘴邊:“張嘴。”
南鳶,沒用的,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不管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都不會在意的,也不會放在心上,他隻會覺得你是在無理取鬨。
其實她早就知道這些的,可為什麼心口還是那麼疼?
南鳶垂眉,她沒有必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於是將一碗湯藥儘數喝下,口中發苦,心裡更苦。
瞧見南鳶這病懨懨的樣子,顧景珩又捏著她的下巴,塞進去了一顆飴糖。
前世,南鳶每次喝藥都要他哄著,喝完了還嫌藥苦,後來他便隨身帶著幾顆糖,就是為了哄她。
這個習慣一直保持到了現在都未曾改過。
而南鳶每次吃到糖了,心情都會變得好些,很容易哄。
果不其然,南鳶感覺到口中甜絲絲的味道,便抬頭看向了他,眼睛中帶了一絲光亮,但更多的是迷茫。
“喜歡吃?那再來一顆?”顧景珩伸手便要去剝糖紙。
“顧景珩。”南鳶突然開口喚道。
顧景珩挑了挑眉,“嗯?怎麼了?”
他一向容許南鳶直呼他的姓名,所以也沒感覺出什麼不對勁。
南鳶的眼眶有些濕潤,她開口的聲音也有些哽咽:“你......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善變。”
一會兒裝出一副很愛她的體貼模樣,一會兒又殘忍地告訴她事實如何,她真的受不了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