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那女人嬌弱成那樣子,要是再在這窮山惡水的地方待下去,怕是真要出事。
褚知栩跟在後麵,搖著頭笑了,他倒是想不明白顧景珩和沈摘星這倆人是怎麼一起長大,性格卻截然不同的。
一個佛口蛇心,一個刀子嘴豆腐心。
***
南鳶帳內。
安神香嫋嫋升起,彌漫在整個帳中。
可是榻上睡著的南鳶卻是眉頭緊皺,淚流滿麵。
坐在一側的南嘉慕不忍心叫醒她,隻能是拿著帕子一點點地給南鳶擦著眼淚。
他原本是要跟著顧景珩去塞外的,說是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回城之後再論功行賞。
但是想到他已經離家五年,現下好不容易有了一家團聚的時候,也不忍心再叫他骨肉分離,便讓他留下了。
他其實也知道顧景珩為什麼這般特彆關照他,不過是因為南鳶這一層關係在。
正好他也乏了打打殺殺,回家歇歇也是好的。
“彆......”
南鳶突然睜開眼睛,滿目驚恐。
“怎麼了,小鳶兒?”南嘉慕將帕子放在一旁,連忙坐了下來,溫柔地輕拍著南鳶的背部。
南鳶眼神恍惚地看了南嘉慕一會兒,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說道:“哥,我們回去好不好?”
她做的夢實在是太可怕了,她夢到南嘉慕在幫顧景珩殺了許多人之後,被顧景珩處以極刑。
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良狗烹。
手裡握著的權利越大,便越受人忌憚,爬得越高,摔得越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