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南鳶不理他,顧景珩自覺無趣,鬆開了手。
轉身走到書案前,開始批閱公文。
“從今以後,就由你來伺候孤的衣食起居,孤在哪兒,你就在哪兒,懂嗎?”
南鳶點頭,說道:“知道了。”
顧景珩抬眸,看著南鳶站在那邊,蹙眉:“楞在哪兒做什麼?還不過來?”
脾氣真怪。
南鳶暗暗吐槽了一句,走到了他身邊。
顧景珩盯著南鳶的臉看,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南鳶被他盯著發毛,忍不住摸了摸臉頰:“是我臉上有臟東西?”
顧景珩被氣笑了,嘲諷道:“還真是當主子當習慣了,眼裡半點活都看不到?”
活?
南鳶四下看了看,隻見顧景珩提筆寫著些什麼東西。
看了又看,總算是看到不遠處放著一方硯台,十分自覺地拿過來,研墨。
研墨便研墨,直說便是了,非得陰陽怪氣一番,難伺候。
室內一片靜默,隻有紙張摩擦的沙沙聲。
長時間保持一個研墨的動作,南鳶的手腕有些酸疼,腿腳站的也有些麻。
悄悄地打量了一下顧景珩,見他專心地看著奏折。
南鳶抿唇,悄悄地將身子的重量轉移到了一隻腳上,輕輕伸展了下筋骨。
“過來給孤捏捏肩膀。”
突然聽聞顧景珩的聲音,南鳶嚇了一跳,連忙站直了身子。
隻是手一翻,硯台整個打翻在地。
“咚——”的一聲,原本研好的墨汁也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