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鳶,把手給孤。”顧景珩朝她伸出了手,陽光灑在他身上給他披上了一層光輝。
那般美好。
他怎麼能活的那般暢意?
為什麼他把她折磨成這個樣子,可他卻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南鳶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去,讓他帶著轉了一圈。
可也僅僅是一圈,阿七便來找他,說今日早朝的事情。
顧景珩看了南鳶一眼,好不容易帶她出來轉一圈,若是現在離開......
南鳶仰起頭,笑著看他,說道:“殿下有事就去忙吧,我一個人在這裡轉轉就好。”
有他沒他都一樣?
這個認知讓顧景珩很不高興,前世她最是纏他了,若是見到他因為什麼旁的事分神,都要不高興好一陣。
可現如今,有他沒他都一樣。
瞧見顧景珩臉色不好,南鳶不知道他生的什麼氣,但是還是得服軟,柔聲說道:“我回去也是一樣的。”
顧景珩滿腔怒火無處發泄,隻朝著阿七吼道:“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整理公文?”
“......是,主子。”阿七轉身離開。
顧景珩微微仰頭,瞧著天空,半晌才平和了心情,看向南鳶道:“你自己在這裡玩一會兒,孤很快就回來。”
南鳶點了點頭,麵上還掛著笑容。
等顧景珩一走,南鳶麵上的笑便沒了。
馬場廣袤無垠,沒有任何藏人的地方,也就是說沒有暗衛,沒有人知道她會做些什麼。
她轉頭看著馬匹,眼神晦暗不明。
顧景珩一會兒會回來,若是馬兒發了狂,他從馬上摔下來。
馬兒從他身上過去,不死也得殘。
南鳶解下自己身上的香囊,碾碎其中的藥丸,灑在草料上。
拿著草料,朝馬兒伸出手,慢慢的朝馬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