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我敲?太狂了!”
“就沒碰見這麼狂的人?這可是村長三拜都要恭敬請的陶師傅啊,這小子怎麼敢,怎麼敢的?”
掌勺陶師傅臉色陰鬱,憤怒的渾身發抖,他冷笑。
“你小子有種!你最好願賭服輸!乖乖跪地磕三個響頭!”
......
唐昊和掌勺陶師傅的打賭,在鄉親們嚼舌根的口口相傳下,轟動了大半個鄉鎮。
當天村鎮裡閒來無事的鄉親都上山來圍觀瞧熱鬨。
唐昊扛著紅藍相間的編織袋子,提著大大的編織袋往山上農家樂走。
不知道的遊客,還以為他扛的是化肥肥料袋。
“小師傅,你帶一個尿素大袋子上山乾啥嘞?”
唐昊笑笑:“上麵沒寫尿素,就是普通編織袋,裡麵有我的大鐵鍋,還有一些油,米。”
都是很普通的廚具。
掌勺陶大廚不屑地冷笑兩聲。
窮酸。
這麼破爛普通的編織袋也要帶走,怕人偷?
唐昊走過山道路過一片竹林,看著春意盎然的竹海,忍不住感慨。
“剛下過雨,出了好多嫩筍。”
“筍乾炒臘肉,冬筍炒肉,鮮筍酸菜炒肉,真不敢想親手挖的筍子炒菜得有多好吃。可惜了。”
這念頭他隻是想一想,當地不允許挖筍,會被罰款。
這話被掌勺陶大廚和幫廚小夥們聽見,更是嗤笑。
小子就打免費的主意。
食材都買不起,想著白撿挖野生嫩筍。
太窮酸了啊。
山巔農家樂到了。
農家樂老板和親戚們已經圍著飯桌吃完飯,狠狠抹了一嘴油。
掌勺陶師傅出門前,已經把殺豬菜燉上。
剛宰的豬肉就是新鮮好吃。大鐵鍋燒柴火,他用本地好土豆,和油豆角,配上自家醃的酸菜和新鮮豬肉下鍋,加東粉條燉熟。滿屋飄的都是燴酸菜的味道。
熱乎乎的散白酒,熱乎乎的燉粉條,可勁造的肉,還有新灌血腸。
燉透了的土豆一夾就能兩半,沙沙軟軟,格外入味。再嗦一大口粉條,粉條燉在菜裡吸飽了肉味,比肉都好吃。
一筷子下去,又是肉,又是油豆角又是土豆,混著粉條嚕嚕往嘴裡嗦,香迷糊了。
滿屋子飄來的都是殺豬菜的香味。
鄉親,遊客們激動地食指大動,趕忙坐在陶師傅的殺豬菜大桌邊開席。
“後肘肉結實啊,都燉透燉爛了!”
“哎喲,肥肉糯糯滑滑,一點都不油膩,嘎嘎香!”
“瘦肉也不柴,軟爛入味,再嗦一口粉條。”
“吸溜~~~啊,好爽!”
燉爛熱乎乎的殺豬菜,透著醬味兒的清香,咀嚼幾下就融化在唇齒間,土豆沙沙,肥肉糯糯,粉條滑溜溜。
一群鄉親們吃得打著耳光都不舍得放碗。
太好吃了!
掌勺陶大廚得意地看了唐昊一眼。
“小子,瞧見沒?這才叫真本事!年輕人彆太狂,趕緊跪下給爺爺磕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