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她的信
陸晚顏掙紮著脫離顧硯深，走到司敘文麵前。
“司醫生。”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我媽她是不是情況不太好？”
“沒關係的，我可以慢慢照顧她，等情況穩定......”
“陸小姐。”
司敘文摘下自己臉上的口罩，聲音聽起來有些沉重：“很抱歉，我儘力了。”
他的聲音很輕，卻足以讓在場的幾人都聽清楚。
周巧雲捂住嘴巴背過身去，獨自靠在牆角哽咽。
“儘力了......是什麼意思？”陸晚顏上前兩步，抓住司敘文的衣袖。
她瞪著眼睛，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追問道：“是不是現在的情況不好？沒關係，沒關係，我願意繼續接受治療，什麼方案我都願意配合......”
“蘇女士已經離世了。”
司敘文站在原地，彆開眼神：“抱歉。”
陸晚顏呆愣的站在原地，攥著司敘文衣袖的手指都因為過於用力而開始顫抖。
“蘇女士的遺體已經轉移到病房，陸小姐可以再去見她最後一麵。”
司敘文頓了頓，安慰道：“陸小姐，節哀。”
說完，他將對方的手輕輕扯開。
成為醫生之後，司敘文已經見過無數人的生離死彆，知道陸晚顏的情緒也許會崩潰。
他離開時，拍了拍顧硯深的肩膀，輕歎一聲，沒再多說。
司敘文離開之後，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
站在前方的陸晚顏什麼都沒說，隻獨自站在那裡。
顧硯深上前兩步，還未開口，陸晚顏忽然轉過身來。
她沒哭，隻是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我去看看我媽。”她沒有看顧硯深，低聲道：“就不送顧總了。”
周巧雲關切道：“晚顏......”
“我沒事。”陸晚顏搖搖頭，朝病房的方向走去。
走廊的燈光有些冷清，她離開的影子在地板上被拖得很長。
顯得愈發單薄。
*
顧硯深本來打算先看一眼陸晚顏，再去司敘文的辦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