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時,卻看到司敘文竟然站在病房外。
空蕩的走廊上,司敘文望著病房內的陸晚顏跟蘇曼梅,神情淡漠。
顧硯深走到他身邊。
兩人都沒有說話。
“你怎麼不去陪陸小姐?”
過了好久,司敘文才收回目光,輕抿了一口自己手中的咖啡。
苦澀從舌尖仿佛傳到了心底。
雖然跟陸晚顏認識不久,可每一個病人都是他認真想要治好的。
儘管早知道蘇曼梅活下來的幾率不大,但真的到了這一天,他心中難免沉重。
“她應該想一個人靜靜。”顧硯深看著窗外景色,“我沒告訴她人已經急救過一次的事。”
那正是他們一起在江都醫院的時候。
那天早晨,陸晚顏還說自己做了噩夢。
此時,病房裡的陸晚顏情緒看起來似乎非常穩定。
顧硯深望著她,“或許有些事她早知道了。”
隻是內心不願意去相信,所以自己還在安慰自己。
“其實這樣,對蘇女士也是一種解脫。”司敘文不再繼續看,轉過身走到窗邊。
窗外的風有些涼,吹起他白大褂的衣角。
他從自己的兜裡拿出兩封信,“這是蘇女士拜托我交給陸小姐跟你的信。”
聽到這話,顧硯深回過頭,眼裡閃過一抹驚訝:“還有給我的?”
蘇曼梅給陸晚顏寫信他可以理解。
居然自己也有?
“是啊,可能她真的感覺你們的感情很好吧。”司敘文把信封放在旁邊的椅子上,“走了,我這人看不得彆人難過。”
氣氛太壓抑了,他覺得自己的心臟都有些不舒服。
司敘文離開,顧硯深走到椅子旁邊,拿起那兩個信封。
或許是太久沒有寫過字,蘇曼梅的字跡看起來有些生疏。
他拆開寫著自己名字的那封。
【硯深,我很感謝你願意陪著顏顏,我知道,也許你們不是因為愛而走到一起的。】
開頭的第一句話,就讓顧硯深的眉頭皺起。
他跟陸晚顏隱瞞了那麼久,原來蘇曼梅早就看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