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被刻意遺忘的記憶紛至遝來,江書瞬間想起了自己的處境。
流花審沒審出來,還尚不確定,她身上的嫌疑,也還沒有洗清。
“是。奴婢就來!”
江書應了一聲,麻溜翻身下床,整理妝容。
“別急,慢慢來。”
門外聲音倒沒逼得緊。可江書哪裡敢讓九千歲等?她用手掌簡單攏了攏鬢發,又抻平了裙子上的褶皺,急急走出門去。
門外候著她的侍衛,手中舉了火把。
江書有些不好意思,“這位大哥,現在......是幾時了?”
“亥時了。姑娘好睡。”
火光搖曳,江書別過微紅的臉頰,跟在侍衛身後,往祠堂裡走去。
隔得老遠,江書就聽到了——
流花嘶啞的悶聲慘叫。
身周夜色濃鬱,更填了一層恐懼。
強壓下亂跳的心臟,江書跟在侍衛身後,進了祠堂。
祠堂裡的景象,與白日已經大大不同。
本來給江書準備的吊人架子,被挪進了屋內,稍作改裝,拚成一個十字形,把流花捆在上麵。
若不是心裡早知道是她,江書斷斷認不出眼前這個渾身血汙的女人,就是流花。
她頭發亂蓬蓬地垂在臉前,原本嬌嫩的皮膚上,傷上疊傷。
原本沒傷的那一邊臉頰上,端端正正地烙著一個“賤”字。江書目光一跳,這字......和自己手臂上的傷,出自同一塊烙鐵。
該說是,天道好輪回嗎?
流花口裡被塞進了一節硬木,阻著她一聲聲的慘叫。她瞧見江書進來,不敢吐出硬木,眼底卻閃過一絲怨毒的冷光。
江書沒多看她,目光飄向流花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