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緩緩地吐了一口氣,是真的被蘇問心的話給戳到了痛處。“蘇小姐,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並沒有多麼得意。”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你那點伎倆也就能騙騙牧野,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話不投機半句多。
向暖也實在沒什麼好說的了。“對不起,我想到處走走,有空再聊吧。”
蘇問心氣不過,用力推了她一下。
向暖完全沒有防備,踉蹌幾步跌跪在地上。夏天的褲子很薄,膝蓋重重地跟堅硬的地板碰撞,頓時疼得她冷汗都冒出來了。
蘇問心見了,邁開腳步匆匆走了。
一個阿姨走過來,把向暖給扶了起來。“姑娘,沒事吧?”
“沒事。阿姨,謝謝你。”向暖疼得呲牙咧嘴,但還是笑了笑。
阿姨擺擺手。“不客氣。”
等阿姨走了,向暖試著走了兩步。還好,應該隻是皮肉淤青,沒傷到骨頭。
向暖在附近溜達了一圈,邊溜達邊想蘇問心說出的那番話。
牧野之所以跟她結婚,難道真的隻是為了應付父母嗎?對他來說,如果新娘不是楊子君,那就娶誰都一樣?
向暖沒辦法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她也不會拿這樣的問題去問牧野。隻是這件事終究像一根刺一樣,紮在了她心裡。
可是轉念一想,她結婚的目的又何嘗單純?即便蘇問心說的都是真的,她也實在沒資格斤斤計較。
何況任何事情都是會改變的,她要做的是珍惜當下,付出自己的努力爭取最好的結果。
就是這樣沒錯!
向暖回到病房的時候,牧野已經醒了。
“你這一趟洗手間去得夠久的呀。我還以為你掉坑裡去了呢。”
向暖吐了吐舌頭。“你可千萬彆詛咒我。”
“過來,陪我吃東西。”
時間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向暖確實也有些餓了,於是乖乖坐下來陪吃陪喝。
吃飽喝足,牧野又想把向暖給撈到床上去呆著。
向暖毫無防備,被他拉得趴在了床上,膝蓋剛好撞到了床鋪,疼得她禁不住痛呼出聲。
“受傷了?我看看。”
“沒事兒。”向暖按住他的手。“隻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了點皮而已。”
“給我把手拿開。”
“真沒事。”
牧野直接將她的手扒掉,然後拉起她的褲腿。“都這樣了,還叫沒事?”
不僅破皮流血,還淤青了好大一塊。
“隻是看著嚇人而已。你知道的啦,我的皮膚比較容易留下痕跡。”
牧野放開她的褲腿,不容拒絕地道:“找醫生處理一下傷口,現在就去,不許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