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急忙搖頭。“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她挺可憐的。”
她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這裡麵摻雜了利益,隻怕早已經盤根錯節。何況牧野和蘇問心不過是兒時的玩伴而已,他有什麼立場插手蘇家的家事?搞不好,很可能還會惹禍上身,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蘇問心自己不是沒有責任的。她上一段婚姻並不算差,如果她好好珍惜,好好經營,日子總不會難過。可她偏偏喜歡作死,將自己弄成這般田地。一個嫁過一次且名聲、品性都不好的女人,縱然不是聯姻,有條件的好男人也看不上她,是不是這個理?”
向暖點頭。
確實是這樣。
男人也好女人也罷,結婚都是想找個互相憐惜的人一起好好過日子,而不是請個難伺候的祖宗回家去自虐。就蘇問心那個性子,稍微有點血性的男人恐怕都受不了。
“姑且不說我願不願意,也姑且不管我插手會不會自惹麻煩,問題在於我幫不了她。首先,我不可能娶她;其次,我沒辦法給蘇家找一個更好的聯姻對象;最後,就算我真的能給蘇問心找到一個好男人,誰能保證她一定會好好跟對方過日子?你信不信,縱然當初我娶了她,我們倆也不會幸福?”
牧野看得很清楚,蘇問心就不是居家過日子的女人,所以他從來就沒把她列為選項。
“幸不幸福我不知道,但你絕對不能娶她,否則我怎麼辦?”
牧野笑了笑,屈指彈了一下她的腦袋。
“幸福不是命中注定,都是自己過出來的。像我那些戰友,他們都是很不錯的人,但分手、離婚甚至戴綠帽子的也不少,那些女人都不願意長期過這種聚少離多、提心吊膽的日子。同樣的,也有人堅持下來,並且過得和和美美。”
就像向暖這樣,明明吃了那麼多苦頭卻還是不肯放棄,甚至堅定地認為嫁給他是她畢生最大的幸運。
向暖總是說他寵她,那是因為她值得去寵。否則他縱然娶了她,出於男人的責任心不會輕易離婚,但也僅僅是儘自己的責任和義務,什麼柔情寵愛都不用指望。
人與人相處本來就是一個相互作用的過程:你對我好,我自然對你好;你傷我八百,我就損你一千。以德報怨的人,從來都屈指可數,畢竟誰都不是傻子。
“嗯。”向暖點點頭,然後問他接下來去那裡。
剛剛那個話題,就算是翻過去了。
因為是星期六,向暖不需要回幼兒園,就跟牧野一起去了郊外的一個農家樂。
3月的天氣已經轉暖,萬物複蘇,春暖花開,正是踏青的好時節。
農家樂可以玩牌、打麻將、釣魚,還有各種球類娛樂,但牧野和向暖都不感興趣,隻牽了手在樹蔭下、花叢間漫步,偶爾摘一朵小野花在手上把玩。
晚上理所當然地在農家樂享用了一頓農家菜,然後在院內的酒店住上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