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雖然早猜到了,但親耳證實,傅明月還是覺得不敢置信。她這到底是什麼運氣,隨隨便便認識個人就是這麼大的來頭?難不成,真是爸媽泉下有知在保佑她麼?
“你那天說他比電影主角更加真實,也更加傳奇,我還以為是愛屋及烏之後的誇張說法。原來竟然是真的。我也算見過不少大人物,但像他這麼年輕就這麼不怒自威的,還真是鳳毛麟角。我曾經見過**,我覺得向暖男人整個人就像是一把上等的**,一亮出來就得見血。”
“你很崇拜他?”
傅明月窩在座位裡,眼睛看著前方,並未注意到高逸塵的表情。
“也許說欣賞更合適吧。這樣出彩的一個人,很少有人不欣賞吧?人們很喜歡說青年才俊,特彆是老一輩給女兒孫女選對象的時候。但青年才俊我見過不少,像牧先生這樣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那種感覺很驚豔,或許不應該叫驚豔,而是震撼。”
高逸塵沒接話,目視前方,甚至沒看她。他這個人從不妄自菲薄,但也不得不承認,牧野這種男人很容易讓女人迷戀上。
“他跟向暖很般配。這樣的一個渾身鋒芒、剛硬不屈的鐵血硬漢,跟向暖的溫柔體貼柔情似水再合適不過。以柔克剛,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吧。”
“你很羨慕?”
“羨慕啊。你不覺得,他們在一起的畫麵特彆幸福嗎?那位牧先生跟把**一樣鋒利,但看向暖的眼神溫柔得都快能掐出水來了,讓人一下子就想到那句‘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鐵漢柔情,負儘天下但不負這一人……這樣的感情太美了。”
傅明月看著遠處的燈火,緩緩地笑了起來。因為陸琛,這些年她其實已經不怎麼相信愛情了,但此時此刻,她突然又相信了。
剛好紅燈。
高逸塵緩緩踩下刹車,側頭看著她臉上那一抹近乎夢幻的笑容。
向暖想起或者提起那個人的時候,也總是會露出這樣的笑容,傻子都看得出那份深愛到癡迷的感情。所有男人都夢想有這麼一個女人,眼裡隻看得到自己,提起自己的時候臉上儘是幸福和愛意。
但這樣的感情,往往可遇而不可求……
傅明月完全不知道高逸塵心裡所思所想,她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誇的是他妹妹和妹夫,他肯定是高興的。
“不過,我覺得我們也很好啊。大千世界,芸芸眾生,人有千百種,感情也有千百種。向暖他們那樣的很美好,我們這樣的也不差,對吧?”
她望著他,眼神明亮,笑靨如花。
高逸塵沒吱聲,隻是突然傾過身,吻了她。
綠燈已經亮起,後麵的車猛按喇叭。
但高逸塵一點都不著急,細細地吻她,直到品嘗夠了才鬆手。
傅明月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目光注意到旁邊那輛車搖下車窗,對著他們比了兩根中指,一下子就笑出聲來。
這時,又有人敲了敲駕駛座那扇車窗。
車窗搖下。
窗外的男人破口大罵:“我靠!開輛慕尚了不起啊?真當馬路是你家的啊?傻逼!”
“哈哈哈……”傅明月望著揚長而去的路怒大哥,笑得軟倒在座位裡,差點兒沒岔了氣。
高逸塵很淡定地搖上車窗,發動車子。
傅明月大叫。“啊,紅燈!完了,高總,你闖紅燈了!”
“那就拿你的駕照去銷分。”
“你想得美!”
“嗯,是挺美的。”
傅明月又控製不住笑了。“你說,會不會有人拍視頻傳到網上去啊?那樣的話,明天高總你就會一夜之間名動全城了。”
“我不是早就名動全城了嗎?”
傅明月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想了想,說了一句:“高先生,我突然不羨慕向暖了。我發現,你比那位牧先生可愛多了。”
可愛?“你確定?”
傅明月多少對他有些了解了,看到他眯眼,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不確定!我是說,在我眼裡,你比那位牧先生更加英俊瀟灑魅力非凡。”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然後,傅明月看到高逸塵笑了,頓時有點頭皮發麻。她怎麼覺得,這笑怎麼看都有種不懷好意呢,就跟大灰狼對小羊羔笑似的。
事實證明,傅明月的直覺是非常靈驗的。幾乎是一進門,她就被壓在了牆上,眨眼間就被剝了個精光,最後被這樣那樣的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最後的最後,她更是被壓在落地窗上,被逼著說了好些丟死人的話。事後每每想起,她都想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等人睡著了,高逸塵一個人來到落地窗邊,安靜地點著一根煙。放眼望去,遠處燈火輝煌、萬般繁華,卻遠不如他身後那一盞橘色的小燈一般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