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吃醋丫頭,我不是讓你跟著你小舅舅去西北的嗎?你現在跑到這兒來,是作甚!”
韓夫人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滿目的鬱結之氣和怒火沒去撒。
捂著被揪著的耳朵,芮若瑤嗷嗷的直叫喚,“娘啊,親娘啊,我錯了,我這不是但您你和爹爹嗎,這才從西北拐道來江州府,女兒是整的擔心你們啊!”
“對對對,瑤兒擔心咱們夫妻,沒做錯。”
實在瞧不得小女兒被妻子揪耳朵的痛苦,芮大人趕忙為小女兒說好話。
隻可惜,韓夫人聽了芮大人的話,非但沒有消氣,反而覺得更惱火了,直接衝著芮大人喊道:“你給我閉嘴,一邊反思去!”
被吼了一通,芮大人麵帶委屈的吊著胳膊去站牆角去了。
芮若瑤在心裡哀嚎,很是為自己躲閃不及而懊悔,早知道這般,她就不該“羊入虎口”!
韓夫人也是生氣,抬頭瞧著小女兒疼的都要變成的臉,這才鬆了手,不過心頭的怒火,是半點沒消。
“娘啊,您消消氣,女兒已經到江南了,你總不能還要將女兒送回西北吧?就算是女兒快馬加鞭回去,也不一定趕得上外祖母的壽辰了。”
芮若瑤企圖用自己最美麗的笑容,征得母親的諒解。
韓夫人戳著女兒的臉,很是心塞,“沒心沒肺,你既然知道擔心為娘,為何就不能明白為娘的苦心?”
送她去西北,何止是替母親在外祖母身前儘孝?更是韓夫人想要保住一雙兒女小命的手段。
從很小很小的時候,芮若瑤就知道,可是她不能自私,更何況,她還有一身彆人無法匹敵的本事呢。
“娘啊,外祖母身邊又弟弟就好,女兒是出嫁女,輕易死不了,您就放心吧!”
“瞎說!”韓夫人一巴掌拍在女兒的脊背上,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你自己孤身一人從西北跑回來,你可知道路途有多遠?世道險惡,你一個小姑娘能安全回來,那是你命大!”
雖然知道弟弟是個穩妥的人,即便是讓女兒獨自上路,也一定會派人保護,作為母親,韓夫人還是很擔心的。
聽著母親誤會了,芮若瑤呲著一口白嫩的牙齒,笑著拉著親娘的手,指著遠處與韓景恒一同慢慢進來的兩人。
“母親這次想錯了,女兒不是自己一人從西北回來的,而是小舅舅陪著我一起回來的,女兒這一路上,可是安全的很!”
俗話說的號,死道友不死貧道,小舅舅應該能夠承受得住韓夫人的怒火吧?
“小舅舅,嶽母大人看你呢,你躲在小婿的背後做什麼?”
還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小舅舅就是個圓滑又帶著沙場氣勢的商人,情不自禁的讓人防備,甚至讓人恐懼。
可現在,這是什麼狀況?
小舅舅竟然被嶽母大人的眼神給嚇得躲了起來?嶽母大人可還是小舅舅的親妹妹呢。
還有!韓景恒非常的不忿,幾乎想要將小舅舅給揪著大聲吼一句,“小舅舅到底是用哪隻眼睛看出來,他不懼怕嶽母大人的?”
奈何,小舅舅雄壯的身軀躲在韓景恒身後,瞬間變成了鵪鶉。
韓夫人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手上的竹棍敲打的節奏都變快了,韓景恒哪裡還敢像個小閨女一樣,慢慢的挪著腳步子往前走?
他走的飛快,躲在他身後的小舅舅頓時沒了遮擋的。
韓景恒來到韓夫人身邊,登時給韓夫人行了一個大禮,“小婿景恒拜見嶽母大人!”
他這番恭敬的模樣,落在芮若瑤和小舅舅的眼裡,舅侄兒兩人,通通翻了個大白眼,並給韓景恒打了一個狗腿子的標簽。
韓夫人的怒火不再韓景恒這兒,把竹棍一挪,“去,一邊呆著去。”
得到了特赦,韓景恒也不敢瞎走亂看,很是自覺得站到了小妻子身邊,夫妻二人倒是難得的同步了。
小舅舅訕笑的對著親妹妹,手悄悄的摸到了藤椅上,想要將藤椅給搬離開竹棍的範圍之內。
隻可惜,他才動手,竹棍就敲到了小舅舅手背上,小舅舅的手背,頓時給敲得紅了。
“放下,誰允許你挪椅子的?”韓夫人一雙好看的眉眼輕輕的皺著,在訴說著她的不滿,和惱火。
“我讓你把天逸和瑤兒一起送到西北都督府,你就是這麼送人的?母親八十大壽,你就是這麼為母親賀壽的?”
韓夫人很是生氣,對待一生操勞的母親,很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