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麼簡單,他早就做了,他又不是個不知道民間疾苦的,還不是被百姓逼的?
還從未聽說過這種說法,韓景恒的眼睛都亮了。
“白大人,本官乃是……”好吧,韓景恒是真的卡殼了,他現在什麼也不是,累覺不愛,怎麼辦?
“我是前任戶部尚書跟前的筆錄,是奉芮大人的意思,來和您商討賑災糧食的事情的。”
“哦,前任戶部尚書?那就是江州府新上任的知府芮大人了?”
都是平級,說什麼前任戶部尚書呀?這下子白大人就更不畏懼了,畢竟,大家的品級都一樣誰都越不過去誰。
這下子韓景恒是真的委屈了,拉著小妻子的手求安慰。
白大人是正五品的蘇州知府,而且蘇州府富裕,在物質上就讓白大人有了高人一等的性子,雖然不明顯,但是對著韓景恒就明顯了。
“你既然是芮大人身邊的筆錄,怎的見到本官也不行禮問安?還有,你有何證明你就是芮大人的筆錄?”
嘭的一聲,梁小將軍有些不耐煩的拍了桌子,這下子瞬間將白大人剛營造出來的氣勢給卸了一乾二淨,變成了一隻小鵪鶉。
“去給本官弄糧食去,明日本官就要運送去南陽府。白大人,本官手裡信件的印鑒,你不會不認識吧?”
桌子都要被拍碎了,他能不認識上麵的大紅寶鑒嗎?真是的!
白大人顫巍巍的瞟了一眼紅色的印鑒,心知這次是躲不過去了,扯著韓景恒就往外走。
“你個小女娃娃就不要跟著本官了,男人辦事,可沒有女人插手的道理!”白大人嫌棄的瞥了一眼芮若瑤,對著韓景恒說道。
“你不是奉了芮大人的意思,和本官商討賑災的事情嗎?正好。你代表芮大人,給本官出出主意。”
梁小將軍繃著一張臉,嚴肅的很,對芮若瑤提出來的問題,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在芮若瑤沒有好奇梁小將軍是誰的時候,她已經適應了這位小將軍是個們罪的葫蘆,她也不願意多說什麼。
可是現在,大家都共同辦事兒了,這位怎麼還是跟鋸嘴的葫蘆一般,半句話不說?
不會是裝作沒看見她吧?芮若瑤扯著嘴角,用手在梁小將軍麵前晃了許久,也不見人有什麼反應。
無功而返,不是她的性子,既然這人不說,她就靠自己猜。
據她所指,京城中的親王,除外梁王殿下是聖上的親哥哥,其餘的三位親王,都是聖上同父異母的兄弟,待遇嘛,自然沒有梁王殿下好。
何止是不如梁王,便是一般得臉的大臣都不如。
親王家的小世子,更是一個賽一個的紈絝,唯有成安王的世子是個好學上進的,可惜從小病怏怏的,連出家門都咳喘的厲害。
那樣的人,自然不是眼前這個,那這位,是誰?
仔細瞧著,這位竟然與梁王的麵相有些相像。不過梁王,似乎隻有一個小世子,才不過十歲,就被梁王丟到了西北。
“你不會是聖上的兒子吧?你是哪個皇子?”
芮若瑤杵著胳膊,將頭放在手上拖著,眯縫著一雙眼睛,倒是讓梁小將軍覺得,這位芮家的小姐,瞧著倒是有韓夫人的幾分精明。
隻可惜,精明都用在了不對的地方。
他是誰,可與這個女人沒有關係。
等了好一會兒,芮若瑤覺得沒趣,準備和韓景恒一塊兒去商量商量物價的事情,就聽見外麵嗚嗚嗚的哭聲。
隻走了出去,芮若瑤才見著哭著的是個身高還不如她大腿高的小男孩兒。
“壞人!壞人!”小家夥舉著小小的拳頭,跑著跌在了她的大腿上,拿著小拳頭捶著她的膝蓋。
說實話,小娃娃手上沒什麼力道,連捶腿都嫌勁兒小。
“你是誰家的小娃娃,怎麼在這兒哭?”難得的,芮若瑤對小孩子還是有幾分的耐心的。
小孩兒哭的大聲,滿臉的眼淚,一雙原本水潤的大眼睛,頓時成了腫脹的銅鈴,很是搞笑。
伺候小少爺的丫鬟嚇得頓時驚了,慌忙將小男孩兒從她懷裡麵扯了出來,滿是戒備的看著芮若瑤。
“這位姑娘,這是我家的小少爺,小少爺年歲小不知規矩,還望姑娘恕罪。”
小丫頭說著恕罪的話,卻抱著小胖小子跑的飛快,眨眼間就沒了蹤影,這讓她很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