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繼峰在的時候,不管官家還是商戶,都坑走了大家一大筆銀子,美其名曰是為後世祈福?
如不是身旁的是自己的婦人和嫡親的幾個子女,江大人說不準就已經破口大罵上了,實在是就沒見過這般厚顏無恥的人。
現在這個厚顏無恥之徒,還裝成被貶的樣子,帶著親女婿來上任,為親女婿開路,這是怕他們將人給弄死了不成?
“實在是坑貨!”
江大人嫌棄的看著甩出去的筷子,讓人將臨近的菜也給撤了,換了一雙新的筷子。
“三丫頭,芮家的丫頭,你腦子不好使,以後離芮家的丫頭,不,是韓夫人遠一點兒,這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貨。”
大的摳完了小的摳,他們家的家底子就差點給弄沒了,到現在也沒個說法。
江念姣撇嘴嘴,嫌棄夾了一筷子的鹵牛肉,對親爹說自己是個傻子很是不滿意,卻不敢直接反駁。
“知道了,當初要不是您讓我與芮若瑤交好,我能跟著她出去玩兒?”
雖然她平白無故得了一根簪子,但是一想到以後芮若瑤就要大上他一輩兒,她就不想和芮若瑤玩兒了。
明明比她年紀還小,她還得管她一個毛丫頭叫夫人,伯母?什麼鬼兒!
不僅僅是江念姣想到了這一層,就是其他幾個感覺也不太好了,這個輩分兒論的,實在是太坑爹了。
江大人若是比韓景恒高一級,還能稱呼一聲賢侄,可韓景恒現在和她平級,兩人就算時平輩。平輩之間,比的是子女。
對於小女兒夾雜著怨氣的話,江大人橫眉冷目一瞪,江念姣瞬間閉起了嘴巴女。
“夫人,你說芮大人鬨了這麼一出,是為什麼?”江大人想不明白了,他就沒見過被貶戳的官員,竟然還有官複原職這麼快的。
合著聖上鬨了小半年,就是為了讓芮摳門到他們江州府來摳銀子的?憑什麼是他們江州府?
江夫人比江大人想的簡單,皇家的事情,他們摻和不進去,聖上鬨妖,他們身為人臣,隻聽著就就是。
“你想這麼多做什麼?芮尚書在的時候,你擔心,芮尚書走了,你難不成還想不成?”
“可,可是……”可是江州府還沒有官員被擼,沒有人死呢?江大人不敢把話說出來,瞧著一群好奇的眼睛,嫌棄的敲了敲桌子。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吃飯去讀書?還有你們幾個,一個個的彆傻愣著,韓夫人怎麼就能從咱們家摳出去銀子,你們怎麼就不能?回去好好反思反思,好好學學人家。”
“爹,這不公平,您不是也讓芮大人給口出去銀子了嗎?您也沒學會芮尚書的手段啊?”
江念姣飛快的撂了筷子,像一隻躥出去的兔子一般,瞬間沒了影子。
氣的江大人新換了筷子,也一口也吃不下去了,“孽女,孽女!”
不過這話,就不適合在兒女麵前被拆穿了,反正他們夫妻二人心知肚明就是了,江大人瞧著江夫人,也很是尷尬。
這邊再如何的尷尬,也影響不到“憑借嶽父手段上位”的韓景恒尷尬,被親生父母強BI著起了不忍心思的韓景恒,著實很是無奈。
“瑤兒,為夫這不是看著他們太可憐了,所以才會不忍嗎,為夫哪裡知道,他們失去爵位非但沒有自省,竟然還變本加厲了。”
韓劉氏三人來鬨得時候,韓原也沒在跟前,不然也不會說的過不明不白的。
芮若瑤可不相信韓景恒的說辭,實在是這人太惡劣了,她手上的紗布,難不成是假的?她受傷,都沒見過他憤恨。
“韓景恒,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就你的親生父母來一次深刻的對話你是不是覺得,我沒被暴民弄死,沒被你二嫂子給抓死,是不是我怎麼樣都對你沒有關係?”
“瑤兒,你……”韓景恒有些反應不過來。
也不能說反應不過來,其實不過是他不太明白小妻子為何還要抓著過去的事情不放,這一次,韓君言不是沒有來嗎?
而且,她不是沒有受到大傷?
索性,韓景恒心裡的念頭沒有說出口,不然事情就更加不好解決了。
“你什麼你?你想說什麼?”原本的漫不經心,在聽到韓景恒的猶豫,芮若瑤忽然有種要被背叛的錯覺。
趕在韓景恒在南陽府升起來的一點點的優越感還沒有讓他失去理智。
“瑤兒,你的手,是為夫沒有保護好你。”韓景恒不敢碰纏繞著的紗布,“為夫以後再也不會對他們產生同情的心思了,若不是為夫,瑤兒也不會受到這等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