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若瑤受了驚嚇,又崴了腳,好在並無大礙,韓景恒怒極,正在皇帝麵前,揚言要殺了宋語薇,要懷遠王府給個交待呢!
皇帝勸道:“景恒,此事極為不通,你想想,語薇與你夫人無冤無仇,怎麼會讓賊人去綁她?再說,她一個深閨郡主,如何會認識那些賊人?不是被她們抓了一個人嗎?說是賊人們自己的主意,我看,就是那夥可惡的賊人在攀誣!”
懷遠王感激涕零,“皇上明鑒,就是這樣的,就是這樣的,當時還有好些人呢,大家都可以作證的呀!”他又痛心疾首對韓景恒道:“景恒,我知道你心疼你夫人,想為她討公道,可是也要有理有據啊,語薇她不是那樣的人!”
韓景恒雙目赤紅,“王爺要證據?好,很好!”他直挺挺跪在皇帝麵前,“皇上,此事太子殿下最是清楚了,他審問了為首的賊人,賊人已經招認了!”
皇上見他堅定而迫切的目光,歎息道:“傳人進來!”
賊首被五花大綁押了進來,畢恭畢敬對皇帝行禮,“草民進過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皇帝抬手打住他,“你可知罪?”
賊首答,“草民不知!”
皇帝皺眉質問,“綁架國公府的少夫人,你覺得沒罪?”
賊首低著頭,“草民隻是為了讓家人也口飯吃,能活下去,正好有人出銀錢,就乾了這票,人家還說了,人歸我們,想怎樣都可以,隻要把她衣物交出去就行!”
韓景恒紅一眼,撲上去一通亂踢,“你為了家人,竟然就不管彆人了嗎?你不管她的名節、她的生命、她的家人了?她從來不作惡,一直與人為善,你們怎麼下得去手?怎麼下得了手?你們這群混蛋,我要把你們千刀萬剮!”
他惡狠狠的,像要吃人,眾人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失態的樣子,都有些吃驚,直到皇帝看不下去,“夠了,景恒,此事還沒有弄清楚呢!”
韓景恒不依不饒,用力地拳打腳踢,直到來了七八個禦前侍衛,這才把人拉開,而且看他的樣子,也打累了,被拉開之後站在那兒直喘粗氣。
皇帝眼神淩厲,聲音冰冷對賊首道,“你,老老實實回答,如果敢攀誣皇親國戚,你的九族,不論男女老少,無一能幸免!”
賊首渾身發抖,將事情一一道來,又連連磕頭,“皇上,草民說的都是實話,銀票和買主的戒指還在這兒呢!”
皇帝一示意,護衛們在他身上一掏,真掏出來一摞銀票,還有一枚戒指,賊首道:“草民派人跟著那人,見他進了麗人坊掌櫃的房間,早上天剛蒙蒙亮,他就去了懷遠王府,手下的人進不了王府,卻是親眼見他進去了的,”
懷遠王氣憤,“汙蔑汙蔑,你方才說是夜裡,可你怎麼能瞧見他進了掌櫃的屋,再說,也有可能這也是你們搞的鬼呢!”
皇帝冷冷道:“怎麼?懷遠王以為朕愚笨到這個地步了?”他神情冰冷,把東西扔到懷遠王麵前,又對賊首道:“你的人呢?在哪裡?若是把掌櫃的傳來,可能認出來?你可要想好後果,如果事實證明你是胡說,朕要對你們這幫惡匪處以極刑,竟敢綁國公府的少夫人!”
賊首道:“草民不敢,草民以九族族人起誓,絕無虛言。”
皇帝讓人去傳了人來。
掌櫃的和瘦猴被押了進來,跪在最後麵。
瘦猴聽了,上去指著掌櫃的,“就是他,就是他,他給了我銀票,讓我找人把韓國公府的少夫人糟蹋了,把衣服給他們,人歸我們,我正沒媳婦呢,這麼好的事,肯定答應啊,我怕他不認帳,還讓他拿件身上常帶的信物給我,他就給我了個戒指,我給大家當的了!”
掌櫃的漲得臉色通紅:“你胡說,我根本沒有給你!”
瘦猴咬著牙,“你彆不承認,就是你給我的,你還說‘要不是府裡不方便出麵,才不會便宜你們這群匪徒呢’!”
掌櫃的氣極,“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你這是攀誣!”
瘦猴道:“我一直跟著你,看著你,可惜你躲在鬥篷裡,看不到後麵有人,我連你把鬥篷放在哪裡都一清二楚,”他極為隨意,“就放在你屋裡橫梁的小包袱裡。”
皇帝一使眼色,便有兩個侍衛出去了。
掌櫃的臉色發白,韓景恒一見,便知是他無疑,氣得衝上去又是一頓痛打,沒人再拉著韓景恒,掌櫃的也不敢躲,被打得鼻青臉腫,大門牙都沒有了。
宋景玨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景恒,你先彆動氣,或許真是誤會呢!”
懷遠王忙不迭點頭,“是啊,這就是一場誤會,當時大家都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