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染墨汁,好好的風景,多出些汙漬,好好的心情,全部就這麼被毀了,”韓景恒有些可惜地對芮若瑤道,一眼也沒看向那兩個女人。
林巧的臉全白了,心中一酸,眼睛通紅,她大步往外跑去。韓雪顏連忙跟了上去。
經過韓景恒身邊時,他冷冷地道,“下次做事用用腦子,再敢做這種事,誰也保不了你,”
韓雪顏瞧見他轉過來的凶狠的臉,腳步一亂,差點摔倒。明明知道不能在這老虎頭上拔毛,可懷遠王妃一軟言相求,她又心軟了,更何況,王妃說若是林巧能當韓景恒的繼室,自然會念著她的好,那以後,國公府和王府就會更親密了,對她更是隻有好沒有壞。
可看樣子,韓景恒是沒有看上林巧的。
韓雪顏心中也有些擔心,想趕緊回王府去。
到了明顏閣,才發現林巧已經在收拾東西了,她也受不了韓景恒的言行,不想再留下來白受屈辱、徒留笑柄。
韓雪顏也不留,她自己也正想回去了呢,於是讓丫環跟羅氏打了聲招呼,一齊走了。
韓景恒在書房聽到消息,冷哼一聲,“總算沒有蠢到底,”
韓青有些不屑,“少爺您都這麼直接了,她哪還有臉再賴在這兒,也不想想,她自己算什麼?也敢打少爺您的主意!”
韓景恒正色道,“廢話少說,打聽得怎麼樣了?”
韓青也一本正經起來,“經多方打探,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當時也是幾位夫人閒聊,說起少爺您,又說到國公府,也不知道誰起的頭,說國公府不好進,正室夫人沒有一個長壽的,都是生了兒子就逝去了,慢慢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的說法,說是被詛咒了,正妻生下長子便會沒命。”
“都有哪些人?”
“好像是幾位誥命夫人和幾位王妃,這消息,還是明誠王妃證實的,當時她也在,不過時間太長,當時她離得那幾人也不近,聽得有些模糊。”韓青答道。
“王妃?懷遠王妃也在?”韓景恒又問。
“在,明誠王妃記得清楚,就是因為有她,明誠王妃才會坐得遠。”韓青答得肯定。
韓景恒點頭,“多查查懷遠王府,”
“是,”韓青領命而去。
王妃傷心又心急,連忙讓人去把宋語薇接進來,宋思賢卻道,“母親不用擔心,隻是與語薇長得像而已,”
王妃淚如雨下,“語薇經常在外走動,外麵的人也都認識的,何況管家親自去看的,他還能認錯?”
宋思賢道,“便是真的,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認,否則,王府臉麵何存?”他不容王妃再說,“此事,我找人去辦,一定把人接進來就是了!”他走到管家麵前耳語幾句,管家會意,帶著人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王府出來一群氣勢洶洶的侍衛,“哪來的野丫頭?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假扮郡主,你可知該當何罪?”
這種狀況的宋語薇如何會答話?
侍衛們粗魯地架著她走進王府,管家邊往王府走,邊憤憤不平道,“王府雖然修身養性,不管外麵的事,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來欺負的,等稟明了王爺和王妃,定讓你這賊子好看。”
眾人有些疑惑,“不會是真有人假扮吧?”
“你傻呀,誰敢?這畢竟關乎皇室的臉麵,那可是滅族的大罪。”
“就是若瑙郡主,她成天在外麵閒逛,京城幾個人不認識她?”
“就是,當時,她不是跟山賊一起失蹤了嗎?說不定,是她自己誤打誤撞逃了出來。”
“我看,是山賊們玩膩了,又不敢殺人滅口,就放了她回來。”
“胡說,我看那夥山賊是故意放她回來的,打王府的臉呢!”
……
外麵圍觀的人還在各種猜測,王妃卻已經抱著傻愣愣的宋語薇哭得肝腸寸斷,“語薇,你這是怎麼了?語薇,我可憐的孩子……”
宋語薇依舊是呆呆的,沒有反應。她的幾個嫂子們於心不忍,連忙讓丫鬟拿了衣服,備了熱水,帶她下去洗漱。自小伺候的嬤嬤跟了進去,驗明正身,確定是宋語薇無疑。
王妃哭得快要喘不上氣來,幾個兒媳婦連忙扶她進屋去安慰。
屋子裡的男人都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宋思齊道,“當時那麼多人在找,怎麼就沒有找到她?如今,她又是怎麼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