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門終是被打開了,一群男子走了進來,一人朗聲道,“還請太子妃與少夫人為我們作個見證,讓我們大家拿回應屬於自己的東西。”
芮若瑤哭得更大聲了。
秀玉柳眉一豎,臉若寒霜,走到台階上大聲道,“放肆!長公主府有多少鋪子是與我們大少爺一起經營的,你們心裡沒數?若不是有國公府的麵子撐著,憑你們這些草包能掙多少錢?能開幾家鋪子?如今,長公主才下葬,而我們大少爺都不在,你們竟然就要分帳?還公然帶人來堵我們少夫人,讓她作見證,京城誰不知道我們少夫人是不懂賬的,你們如此欺人,是不把我們少爺放在眼裡了?”
“秀玉姑娘言重了,”羅和勝道,“隻是分我們自己府裡的東西,如何就與國公府相乾了?如何就是欺負少夫人了?要說欺負人,也是你們扛起國公府的大旗來壓我們!”
秀玉冷笑,“這話,你怎麼不等大少爺回來親口跟他說?我們少夫人隻是來走親戚的,你們自己的事,自己去處理,若是牽扯到國公府和我們少夫人的臉麵,還是慎重些好!免得吃不了兜著走!”
芮若瑤一抹臉,站出來,“不行,不能讓他們亂來,這裡麵就是夫君的份,我絕不能讓他們踐踏了國公府和夫君的臉麵。”
羅和勝臉色耷下來,“少夫人這是不講理,我們分的隻是羅府的鋪子!”
他們也沒想到,出麵的會是芮若瑤,而且,她說的也能讓人信服。
芮若瑤往門口一站,“夫君也是出了銀子出了力的,既然要分,我們應得的那份也不能少,我是不懂帳,可是我有條命,除非我死了,否則,絕不能讓你們抹黑夫君的心血。”
這話可就嚴重了,這些人誰也不敢動了,這可是國公府的少夫人,韓景恒是不在京城,可其他人還在呢,他們可不敢動手,誰知道會掀起什麼事端來。
“少夫人,您誤會了,我們隻要羅府的那些鋪子,小公爺沒有參與的那些。”
芮若瑤搖頭,“我不相信你們,我隻相信夫君。”
羅和勝覺得自己快要被氣吐血了,這明明是羅府的事啊,怎麼這國公府的少夫人自己跳進來了?看她的樣子,是不肯退步的。
婦人也有些氣憤,“少夫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也想分一杯羹?”
芮若瑤手指著她,臉色漲得通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婦人得意,冷笑一聲。
哪知,芮若瑤臉色突然一白,人突然軟了下去,朝小雙倒去,竟是暈過去了。
不僅小雙和秀玉,連羅佳璿也嚇壞了,“若瑤,若瑤,你怎麼了?”
小雙使勁撐著她,身子氣得發抖,含著淚和羅佳璿把人送進屋去。
秀玉氣得臉紅脖子粗,“這位夫人是鑽進錢眼了?你也不想想你能有國公府有錢?能有我們小公爺有錢?竟然敢拿這話來說我們少夫人,你就是鬼了迷心竅,也得把眼睛擦亮了,看是在跟誰說話!若是我們少夫人被你氣病了,我告訴你,國公府跟你們沒完!你們都給我等著!”
她衝身邊的丫頭發火,“還傻站著乾什麼?還不趕緊去找大夫,去國公府找人,難道讓她們打進屋裡去,傷了少夫人嗎?”
那丫頭也嚇懵了,被她一推,這才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誰也沒敢攔著。
羅和勝他們也有些傻,怎麼又說到‘打’了,他們沒動手啊,誰敢動手啊?
羅和勝急道,“秀玉姑娘,你可不能信口雌黃,我們沒有那個意思,我們……”
“你們什麼意思?你們想要霸占我們大少爺的心血,還含血噴人,把我們少夫人氣倒了,羅老爺,你們可真是讓我佩服!我要是你們,現在就跪在這兒,一來負荊請罪,二來祈求我們少夫人安然無恙,否則!”秀玉根本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冷哼一聲,然後轉身回屋,呯地一聲大力關上了門。
留下那群人麵麵相覷。
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這下,這群人都有些慌了。
這芮若瑤是什麼人?韓景恒這麼多年,就這麼一個女人,以前還不覺得,後來聽說,那可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她又生下嫡長子,那地位更高了。
不說國公府,於家兩位爺早就說了,那是他們的妹妹,還有嶽將軍府,張口閉口‘我們若瑤’如何如何,若她真是有事,這兩府能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