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夫人一拍桌子,“到時候也叫上我,我們府裡有人,收拾他們輕而易舉。”
“你們這是做什麼?傳出去,小心自己夫君被人彈劾!”秦惠勸道。
芮若瑤也道,“是啊,算了吧,那麼多首飾,偶爾壞個一兩件,也是可以理解的,玲瓏坊有時候也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反正我是不會再要他們家的東西了,隻要是他們羅府幾人經營的,其他鋪子我全都不會去了。”方婷恨聲道。
嶽夫人也點頭,“就是,說得好聽,看上去也沒問題,沒想到,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
其他夫人也不好說話,隻是微笑,嶽夫人見狀,連忙道,“好了好了,都不說了,我讓人再準備一下,大家去換換衣服,然後,咱們再繼續。不要壞了好心情,我還安排了歌舞呢。”
那些夫人們便都下去換衣服了,誰也沒有說什麼,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羅府與長公主府到底同出一脈,也許哪天就好了呢,他們與國公府也是姻親,他們可以自己內鬥,卻一定不願意旁人去踩幾腳,大家都是明白人,不會貿然說話行事。
原本隻是打算看熱鬨的,誰知道過後的幾天,那些夫人小姐們在珍寶閣買的東西,相繼出了問題,不是突然碎了破了,就是戴或者取的時候一個用力,壞了。
這下大家都不淡定了,好幾位夫人還當眾出糗了呢。
她們聯合起來,一齊下了帖子到衙門,讓他們封了珍寶閣,以免再禍害人,衙門的人也有些不知所措,羅府的產業,也不是隨便能封的啊,誰知道長公主府的人會不會出麵呢?雖然說分家了,但血緣是斷不了的啊。
蘇靈兒聽了這些言語,鼻孔一哼,不屑地道,“這群白眼狼,誰要管他們了?總以為自己什麼都能乾得好,卻原來都是糊弄人的,真是作繭自縛,活該!”
方婷更是直接,跑到若菊院,“若瑤,此事你們國公府會出手幫忙嗎?”
芮若瑤一臉懵,“我不懂這些,如何幫?這些事,得等夫君回來!”
“二少爺呢,他也是這個意思?”方婷又問。
“他?他這幾天去軍營了,怕是要到年關才回來,父親說他許久沒去曆練了,要好好呆羅時間。”芮若瑤道。
方婷這才放下心來,“好,我知道了。”她說完就出去了,“若瑤,你好好照顧小家和,保重身體,我先走了。”
珍寶閣最終還是被封了,羅家人突破重重阻攔,遞了折子到皇帝麵前,可惜,眾意難違,皇帝也道,“若是東西好,誰會這麼為難他們,實在太不像話了,竟然這麼愚弄人,也算罪有應得了,讓他們以後老實做人、好好做事吧!”
此事已成定案,沒有人再說什麼,羅府關閉的珍寶閣,也沒人敢輕易接手,就閒置著了。
韓景恒在江州的事情也格外順利,他查了好些地方的銀錢帳目,甚是還走訪了民間,都沒有什麼不好的傳聞,便安心地打道回府了。
皇帝頭也沒抬,“你先出去。”
青揚公公不敢多問,弓著身子低著頭,退了出去。
皇帝終於放下手裡的事,直盯著韓景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不聽聖命!”
韓景恒抬起頭,“皇上錯怪微臣了,微臣馬不停蹄,一路疾馳,就是為了早日向皇上複命,奈何身上微恙,為了不損皇上龍體,昨夜在家中喝了好幾劑藥,今日覺得好些了,這才前來稟報!”
他說無愧,皇帝瞪了他一眼,然後又道,“真沒問題?”
韓景恒回頭看了一眼門的方向,起身往龍案前走,聲音低了些,“自然是有問題的,江州秦家,早在之前就有端倪,心不向皇上,咱們在京城都有所耳聞,他們在那邊一手遮天,過去了卻什麼風聲也沒有了,這本就是奇怪之處!明擺著有鬼!”
皇帝點頭。
韓景恒又道,“而且,羅府那幾個人的本事,皇上也是知道的,他們能神不知鬼不覺從江州運來東西?到了京城才讓人發現,隻能說明江州,或者他們背後的人,有咱們都查不到的東西,明麵上的那些買賣,根本就不足以為信。”
皇帝氣得把桌上的折子都摔了,“混賬!”
殿外的侍衛和公公相互對視,都以為皇帝在罵韓景恒,他一向對這位小公爺既欣賞又頭疼,平時有不如意的時候,也是這樣罵他的,從不曾罰彆的。
“皇上當年說要以仁義執政,給了他們一條活路,隻怕,倒讓他們的心生得更大了,”韓景恒道,“以後可要盯緊了,彆讓兔子給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