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就國公府的財勢越來越大來說,雖說是自己母親管家,可是外麵的事她又能幫多少?有多少產業都是靠大哥掙來的?皇帝和太子對他的倚重,其他世家對他的忌憚,哪一樣不是他自己努力爭取來的?
韓越平麵有愧色,“是我以前小人之心了,請大哥不要怪罪,以後,我一定聽大哥的話,一起護住國公府!”
韓景恒道,“過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隻要你我兄弟齊心協力,為你掙到功名,封妻蔭子,也不是難事。”
韓越平重重地點了下頭。
韓景恒又對田靜雅道,“府裡事務繁雜,你大嫂一向不善經營,她又沒有爭權奪利的心思,你隻管放手去處理,不要顧忌什麼,誰若是想弄散國公府,下黑手,你告訴我,我去收拾他們。”
田靜雅也點頭。
芮若瑤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似乎大家都能獨當一麵,有所作為,隻有她什麼用也沒有。
韓景恒似是看透了她的心虛,輕聲笑道,“你隻要照顧好自己與家和就行。”
說得芮若瑤臉更紅了,對麵的兩人卻也更羨慕了。
“祖母不好的時候,表哥不是就讓我們盯著京城嗎?你一定想不到,去羅府各家攛掇的,除了三皇子,還有懷遠王府的大公子宋思賢的身影,而且,他還去過明飛那兒。”羅明成道,“明飛這些日子不吵不鬨,偶爾有鬨情緒,可是很快又能控製住,而且,他正在努力上進,一副發奮圖強的樣子。”
韓景恒點頭,“羅家那幾位,成天隻會吃喝玩樂,哪裡能開起鋪子來?還能在咱們打壓之下找到貨源,三皇子的生母雖然也在江州,但若是秦家不鬆口,是不會有貨物運過來的。我已經與皇上還有太子說過,以後會加派人手盯著懷遠王府。明成,你要把網撒大些,不要隻限於京城,”
“我知道,這些日子,已經在加強人手的訓練了。表哥,你那裡還有人嗎?”羅明成問。
韓景恒搖頭,“這些年派了好多人去江州,還有定南王府,那邊的聯係也不能斷,京城你可以抽些人出來,太子的人可以填補進來,”
羅明成點頭,“好。聽說最近邊關不穩,我也打算派些人過去探探情況,靈兒的母親來信,說是玉嶺那邊蠢蠢欲動,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動手。”
“讓蘇家再拉攏一些將領,不要怕花錢,缺銀子了隨時來找我。”韓景恒道。
韓越平聽得他們說起這些,既震驚又慚愧,一直以為是紈絝子弟的羅明成,竟然是太子黨的消息王,雖然有很多人幫忙,可他到底還是能撐起場麵來,而自己,卻是什麼也不會,甚至連他們說起邊關的事,似乎已經是一觸即發了,可自己還跟京城普通百姓一樣,以為四海升平,全是樂土,渾然忘了之前戰事的慘不忍睹,多少年才緩過來?
他臉色有些不自然,韓景恒道,“以前你從不曾接觸過這些事,以後除了在衙門辦事,晚上回府之後,悄悄來我書房,”
“你們要乾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羅明成那顆許久沒有八卦的心,到底沒忍住。
韓景恒白了他一眼,“羅府都有人去煽風點火,國公府怎麼會沒有?若有人找你,你就與他虛與委蛇。”
他看向自己的弟弟。
韓越平搖頭,“沒有,從來沒有人來找過我,”他一挺胸膛,“我堂堂國公府的二少爺,豈會做那種苟且之事!”
韓景恒道,“相互信任的人敞開胸懷,不信任的人才要試探。我不是試驗你,隻讓你去聽聽彆人的口風,看到底是誰,想要乾什麼?經過之前的事,想必他們已經知道,你不是平凡之輩,說不定會去拉攏你!”
“不會吧?”韓越平有些質疑。
羅明成歎了口氣,“我也覺得不會,國公府不一樣,國公爺雖然一直在軍營,可倔常拉你們兄弟去操練,在家裡也是一言九鼎,你這個哥哥又一向有威名,人家輕易也進不去生事,哪像我們長公主府,都是外祖母一力操持,起先是怕他們受委屈,所以可勁維護,誰知道,養出來一幫沒用的,還讓人家當槍使了,想起來我就窩火。”
“遲早的事,外祖母的家當殷實,大家都知道,隻是沒想到羅府空得這麼厲害罷了。”
羅明成讚道,“幸好表哥你英明,一直讓我們把兩個部分的帳分開,早些年的時候,看到那些落敗的鋪子,就以國公府的名義盤下來,或者出錢合夥,否則,還真是讓人算計了去!這事兒,乾得妙!”
韓越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早些年?那時候大哥才多大?他竟然就能想到那樣事?
韓景恒道,“哪裡是我乾的了?分明是他們無能,鋪子撐不下去,就找人頂盤,我隻是成全他們罷了,再說,咱們不出手,也會有彆人出手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何必便宜彆人!”
羅明成一臉嘲笑,“表哥說的是!說的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