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春的人機靈,這件事的事很快傳到了劉婉耳朵裡。
那個玉串,可是侯府主母的象征!
盼春聽到這個消息,都要氣死了,罵道,
“那玉串是先帝賜給侯府主母的,是要代代相傳的,傳給了誰,誰便是這侯府未來的主母,老太太她居然!給一個乳母?”
“那您呢?您勤勤懇懇操勞五年,臨盆的前一日晚上,還在看賬冊,操持後宅!你曾用命救了她,她都沒有將這個玉串給您!”
“沒想到那麼容易就給了一個乳母!一個見不得台麵的東西,不過喂養了一個男娃而已,憑什麼拿主母的東西,老夫人真是糊塗,她想讓一個乳母做侯府主母嗎?”
盼春越說越委屈,最後竟然氣笑了,說出來真是可笑!把主母的象征,給一個乳母!
劉婉麵色很沉,但沒盼春那麼氣,她告訴盼春那乳母就是外室。
而且,從她生出女兒時,她就該想到老夫人會偏心對待了。
她抱著女兒在懷裡哄,“不管他們怎麼不重視我們,我都是最疼女兒的,晚晚是嫡女,有我疼愛便夠了。”
小晚晚在娘親懷裡笑,【娘親不要難過,那個玉串兒不是什麼好東西···害人噠···】
她記得,那玩意險些害死男主母子呢,想想就開心。
小晚晚笑的哼哼唧唧的。
劉婉聽聞,挑了挑眉,心中有了主意。
這時,外頭丫鬟來稟告,“夫人,老夫人送東西來給小姐呢。”
劉婉心中忽然沒那麼失落了,還好這老太太拎得清,知道明麵上不能區彆對待。
對於晚晚來說,這就夠了。
她叫人將東西送進來,不看還好,任憑她再溫和的脾氣,也想當眾把那東西給摔了。
竟是一把銀子打的長命鎖,上麵刻著女兒的名字,招娣。
看來老夫人還想讓她生個男娃。
她忽然感到一陣窒息,自知為了懷上晚晚有多不容易,五年來藥沒停過,可身子不知怎麼越發虧空,再生無疑是致命的。
她還操勞侯府的大事小事,讓夫君和老夫人甚至公婆都過上了輕鬆愜意的好日子。
可他們呢?沒有一個在乎過她的感受。
沒有一個人關心過她的身子,就連她的夫君,也······
劉婉雙目通紅,渾身被抽儘精力,將下人今早送來的賬本全部掃到地上。
再也繃不住積壓了多年的委屈,肩膀顫抖,嗚咽著哭了出來。
盼春將那長命鎖丟床底下去了,“晦氣東西,這樣的銀子庫房裡要多少有多少,簡直是在羞辱小姐。”
【娘親,不要為這幫壞人傷心,你可是尊貴的尚書府嫡女啊,天塌下來晚晚陪著您,他們不會有好果子吃的,晚晚以前會算命哦······娘親······娘親。】
小晚晚不笑了,也不哭了,她安安靜靜的聽著娘親的哭聲,心中難受極了。
她氣得肺都要炸了,小指頭不停的動著,一張小圓臉氣到鼓起。
那老登!居然給她起名叫招娣,羞辱娘親!
她要算算,那老登究竟什麼時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