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聽到吹雪的那句話的時候,菊冉眸中閃著看幽光,緊盯著吹雪,隨即冷笑一聲,哼道:“被廢?那不過是你們的陰謀!都是你們害的!”
菊冉的情緒越發的激動起來,快速的向柳苡晴這邊走過來幾步,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堪的事情,眸中儘是激憤與怒意,朝著柳苡晴吼道:“晴妃娘娘?嗬,你以為你有多善良高貴?難道說,晴妃娘娘現在便把當初是怎樣害得皇後丟了後位的事情給忘了嗎?!”
‘晴妃娘娘’這四個字從菊冉的口中一字一頓的吐出來,似已對這個名字恨得咬牙切齒,恨之入骨!
“王氏那是咎由自取,你現在又憑什麼來說這些話!這些話豈是你等可以置喙的!”吹雪毫不示弱的擋在柳苡晴麵前,冷冷的不疾不徐的反駁著菊冉的話。
可正因為這些話,讓菊冉本就失常的情緒更加失控……
“咎由自取?嗬嗬嗬……晴妃娘娘果真是貴人多忘事,不過既然晴妃娘娘忘了,不如讓奴婢來為晴妃娘娘好好地回憶回憶?”菊冉再次步步逼近,臉上浮現十分詭異的笑容,看著尤為瘮人。“奴婢便為晴妃娘娘好好回憶回憶,晴妃娘娘是如何將皇後娘娘一步步逼入困局,又是怎樣一步一步的將她逼入絕境陷入死地的!”
“你一口一個皇後,一口一個晴妃娘娘的不是,難道你也這麼快就忘了曾為那所謂的皇後做的事情?”吹雪麵色微凜,身子雖然看起來纖瘦無比,卻一直堅定不移的擋在柳苡晴的麵前。
在麵對這樣的菊冉,吹雪顯得十分淡然,沒有半點的慌張與不安,思路清晰的一點一點反駁著她。
“你處處說晴妃的錯處,可是你口中那句句維護的王氏,難道就真的是纖塵不染高貴典雅的人?你跟在皇後娘娘身邊這麼多年,你敢說對她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或者你敢說王氏所做的那些齷蹉事情沒有你的參與?”皇後穩居後位這麼多年,身處後宮這個大染缸這麼多年,且不論是否是她本心,那些個見不得人的事情,絕對不會少做!
“如今王氏被廢,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處,這時候你就要來討所謂的公道了?可那些曾經被你們禍害的人呢?正因為她們人微言輕,就活該讓你們肆意妄為?”若說菊冉之前的神色算是憤慨,可如今吹雪的模樣,更加的顯得憤然無比,義正言辭到讓人無法躲避。
可是現在的菊冉似乎已經完全聽不進吹雪的話,又或者說吹雪說的這些話從來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因此,菊冉仍舊一心為王氏抱冤,仍然對柳苡晴恨入骨髓,依然對柳苡晴有一股無法自拔的執念。
“我不管!我隻知道,皇後的命是你們害的,如今我便要讓你們以命償之!”被吹雪的一番話刺激,菊冉變得更加的偏激,在距柳苡晴五步之遙處停住腳步,頓了片刻之後猛地向柳苡晴撲了過來。
吹雪亦不顯勢弱,一個箭步上前,在菊冉即將撲到柳苡晴身上之時,半路截住了她,壓製著讓她無法動彈。
柳苡晴神色淡淡,抬眸掃了一眼被吹雪製住的菊冉,並沒有半點意外的表情。吹雪本就會一些武功,縱然現在的菊冉處於暴躁時期,力氣較平常大了幾分,卻依然不敵吹雪,輕易的被她製服。
“王美人?”柳苡晴稍稍轉過身子,望著從進青鸞殿開始便一直閉口不言站在一旁的王若歡,眸中不帶半點的情緒,仿佛根本沒有將其放在心上,可是那輕飄飄的聲音雖然輕柔,卻一字一句的直直撞入了人心之中。
“我?”王若歡指了指自己,十分質疑的望著柳苡晴問道。
王若歡的模樣似乎是真的不解柳苡晴的話,連自稱都沒有用,直接用了一個‘我’字。
見柳苡晴並沒有說話,隻是眸光淺淺的望著她,王若歡輕聲一笑,低著頭將臉埋入一片陰影之中,突然輕笑了起來,“嬪妾以為,在晴妃娘娘見到菊冉的那一刹,就該知道了嬪妾的目的才是。”
王若歡的坦然相對並沒有讓柳苡晴麵色有分毫的改變,隻見柳苡晴依然麵不改色的坦然應對,隻是在那雙清透的桃花眸中,似乎是閃過了一絲什麼……
柳苡晴依然沒有半點應答,讓王若歡心中很是疑惑。既然她們都已經挑破了一切,她也有勇氣挑明自己的目的,晴妃娘娘就該知道她們是有備而來,晴妃這次想要脫身絕非易事,就算是事情有變,就算是柳苡晴有救兵,她們兩人之間距離如此之近,她若是動手,旁人是否能夠阻止得了也很難說。
傳聞中晴妃一向身子嬌弱,必定是反抗不了她的,如此一來,晴妃可說是身處龍潭虎穴之中,為何她麵上卻不曾有半分的失色?就連一絲絲的害怕恐懼都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