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叫偷聽呢?我明明是正大光明的站在這裡,是你們倆根本沒注意。”他音色清冷的說著,然後頓了頓,“或許,蔣謙就是故意讓我看見,向我表明對你的宣誓權。還記得你答應了我什麼嗎?顧小童,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我冷笑:“我答應了你離開蔣謙,可沒有說過他來找我我不能見他。你能阻止我,但是你卻不能擋住蔣謙。”
路塵淵的眸子一緊,即便還隔著幾米的距離,我依然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竟冷得讓人不住從心底覺得顫抖。
我快步走向大門內,外麵的天氣真是太冷了。
站在這裡跟路塵淵打嘴仗不是我的風格,萬一凍壞了,影響到後麵的檔期才是得不償失。
可我的步子再快也快不過早有準備的路塵淵,我剛經過他身邊,他一把將我拽到了他身邊,然後用高大的身軀將我逼進了旁邊的拐角處。
這樣的架勢大有第一次被他強吻場麵重現的架勢!
我頓時緊張起來,戒備的收緊了身上的外套:“放我離開,路塵淵!你說過不會強迫我的!”
“是,我是說過,但我現在改主意了。誰讓你也是個喜歡朝令夕改的小狐狸!你不願按照我的意思來,那我也沒必要按照你的想法來做。”路塵淵狠狠的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他飛快的抬起我的下巴,直接吻了下來!
這個吻太冰冷了,我隻能感覺到有股憤怒充斥著我的腦海。百般掙脫不下,我索性張開了唇瓣,路塵淵的舌尖趁勢滑了進來,我直接咬了下去!
“唔!”路塵淵吃痛的鬆開我。
這一下,我用了不小力氣,路塵淵疼的說不出話來,唇縫間已經透出絲絲的血跡。
我哼了一聲,飛快的從他身邊逃離。
回到房間,我足足刷了三遍牙才停了下來。
這個路塵淵,真是越來越讓人受不了了!居然受了刺激就拿我撒氣,簡直不可理喻!
除夕的晚上,大家都喝多了,整個劇組的人回到房間時都在走廊上砰砰當當的發出了一連串的噪音。我躺在床上,懷裡抱著那件蔣謙的衣服,心裡的思念飄的很遠很遠。
第二天大年初一,我準時跟兒子視頻,好好的說了好一會的話才掛斷。
視頻裡我沒見到蔣謙,兒子告訴我說,爸爸昨天晚上回來陪他們吃了飯就趕回醫院去了。蔣謙現在還不能正式出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說到這裡,我很感激蔣夫人,如果沒有她的照拂,隻靠蔣老爺子一個人,恐怕無法顧及蔣謙、公司還有孫子。一個人的精力總歸是有限的,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
於是,我在視頻的時候也逮著機會好好跟蔣夫人說了一堆好話,她臉上繃緊著,眼睛裡卻亮閃閃的帶著笑意,顯然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劇組裡的大年初一是安靜的,昨天晚上大家都喝多了,照例今天是休息。
我一個人在床上賴到了快中午才起來,立馬先去了酒店餐廳。大年初一的菜色居然還比平時多了好幾種,我拿著盤子挑選著,冷不丁一個回眸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眼前經過!
那是……路同!
五六年沒有見了,路同的身上早已沒有過去的稚氣,顯得成熟的多。
他顯然沒有看見我,步伐匆匆的越過自助餐區往裡麵的包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