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眼瞼,好笑的眨眨眼睛。
是啊,恐怕薛蓉再也沒想到,這段時間蔣謙對她的溫柔都是刻意營造出來的假象。
真要說起來,蔣謙也隻不過是對她語氣和緩了一些,說的話多了一點罷了。
大概人生有三大錯覺,一是手機在震動,二是有人在敲門,三是他喜歡我。
薛蓉就是犯了第三條,在什麼告白都沒有的情況下,居然會以為蔣謙對她動心,甚至在我的生日宴上自己做出這些不合禮數的舉動。
說到底,是薛蓉太心急了。
畢竟在蔣家住了這麼久,再賴下去也不像個樣子。
本來隻是想探聽一下路夫人的下落,沒想到卻收獲了蔣謙的青睞。
這對於薛蓉而言,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哪怕這個餡餅可能還是生的,她都要迫不及待的攬在自己懷裡。
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沒有了薛蓉的生日宴顯得更加熱鬨,蔣謙陪著我四處應酬著客人,這算是我第一次正式在蔣家的家宴上亮相,我的身份不用說大家都明白。
生日宴熱熱鬨鬨的辦了大半天,直到下午時分,賓客們才意猶未儘的紛紛離去。我照了照鏡子裡的自己,今天難免喝了幾杯酒,這會臉蛋都透著淡淡的紅暈。
我摘下身上的首飾,洗了個澡,換了一身簡單的衣服回到客廳。
蔣謙告訴我:“剛才薛家來電話了,說是晚上就來接她回去。”
我一點都不意外的挑眉:“這麼快,看來這一回薛家是有人了。”
這在我和蔣謙的預料之中,畢竟薛蓉自詡是薛家的獨女,就算住在蔣家,要走也得是姿態高一點才可以離開。
沒有薛家大張旗鼓的過來接,她怎麼可能走?
晚上,天色剛剛擦黑,門外就站了薛家一行人。
為首的是薛蓉的母親,也就是路夫人的同胞姐妹。
看上去,她和路夫人有五六分相似,但她的眉間有一顆紅色的美人痣,長得比路夫人更加嬌俏三分。同樣保養的很好,一顰一笑都帶著彆樣的風流。
我突然能理解,為什麼同樣是薛家的女兒,路夫人跟人家比起來差距有點大的原因了。
“真是抱歉,這些天都是蓉兒不懂事,給你們添麻煩了。”她帶著三分儂軟的腔調,將這句話咬的十分好聽。
蔣謙表情輕淡:“沒關係,這邊這段時間以來,令千金在我們家裡的一切花銷清單,您請過目。如果有哪一項有問題或者不清楚的話,歡迎隨時來問我們家的幫傭阿姨。”
蔣謙頓了頓解釋:“這位阿姨是這段時間專門照顧薛小姐的人,再沒有比她更清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