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兒不知道夏過哪裡來的自信,隻是看到她肯定的眼神,像被蠱惑般的相信了。夏過在她耳邊耳語了一番。草兒聽著臉上還是擔憂之色,但她隻得點頭叮囑了一聲:“小心。”
夏過微微一笑,轉過身看著阿木:“好了。我跟我娘子交待清楚了。我們開始吧!”
阿木都等得不耐煩了,就等著他的這句話。他覺得對付麵前這個小子,真是易如反掌。便朝夏過走了過去。
夏過看著走過來的阿木,剛剛在馬上還不覺得,這一站到地上,才知道他比她高出一個頭還不隻。而那塊頭最少有她兩個重,她打他估計硬拚是沒戲的,好在她也沒有打算硬拚。
阿木走過去便是一勾拳,夏過一躲沒打到,在他麵前她是手短腿短,幾乎都近不了身。被打,她不願意。打,她也不太容易打得到他。如此這般幾個回合,阿木明顯有些急燥。
“你小子,隻會躲有種的來打。”
夏過一笑,就是要等你著急:“有本事你就打到我身上,彆讓我躲啊!”她也不甘示弱的頂了回去。
阿木是害怕周圍的人笑話他,打了半天他都沒有碰到他,多多少少有些丟麵子。整個人的動作變得急燥而又失章法。他越是如此,夏過越高興。
“啊!”阿木怒吼了一聲,憤怒地朝夏過撲過去,這一次夏過卻沒有躲,而當他衝到他麵前時,她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而就在這一刹那,夏過終於有靠近他的機會,將手裡的一顆藥直接塞到了他嘴裡,然後一拍讓他咽了下去。就在這時夏過呈一個拋物線倒在地上,嘴裡吐出一口鮮血。
阿木不知剛剛夏過剛給他吃了什麼,隻感覺好像他吞了一個什麼東西。他沒有太在意,隻是看著倒在地上的夏過,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你輸了。”
草兒嚇呆了倏地跑過去扶夏過:“相公。”
夏過一把將草兒推開,從地上艱難的站起來,用袖子擦掉嘴角的血跡。一臉笑容朝阿木走了幾步:“嗬,是嗎?我數三聲你就得倒,而且還起不來。”夏過捂著胸口繼續朝阿木走過去,“一,二,三……”
夏過的“倒”字還沒說出口,阿木就直挺挺的向後倒去,然後人事不知。周圍的人一怔,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夏過:“你把他怎麼了?”
夏過體內的巨痛漸漸的襲擊著她的大腦,而她仍舊堅持著:“他輸了。你們得放我們走。”
那青年人忙下馬,其它人也都隨即下馬。那青年人走到阿木身邊,查看了一下他的症狀,然後又診了脈,回過頭目光淩利地看著夏過,用曄國話說:“我給他吃了什麼?”
“放心,他死不了。睡上十二個時辰就會自己醒的。”夏過覺得自己都快要撐不住了,但是還是努力的支撐著身子不讓自己倒掉。
“快把解藥拿出來。”
“沒有解藥,說過了十二個時辰之後他會自己醒。放我們走。”夏過再重複了一遍,如若再不放她們走,她一定會暈倒在這裡。
青年人看了一眼夏過和草兒,向周圍的人用雪國話吩咐一聲:“帶回去。”
夏過看著圍過來的人,頓時明白他剛說的什麼:“你們輸了,說話不算話算什麼……”實在是支撐不住了,眼睛一黑,整個人暈了過去。
草兒撐扶著她,眼淚瞬間流了出來,也不顧不得旁人在場:“小姐。”
青年人的眼睛倏地朝她們看過去,而其它人卻沒有反應。草兒抱著夏過坐在地上不知所措,怎麼辦?幾個人上前把她們抓起來捆好丟在馬背上,往他們軍營前去。
草兒一直在哭著求那個青年人,剛看他診脈應該是會醫術的:“大哥,你行行好,救救她。我知道懂醫術,求求你救她,我做牛做馬來報答你。”小姐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她也不活了。
青年人打量著暈過去的夏過,她是個女的?為何要女扮男裝,還與這女子假扮夫妻。她是曄國人為何與這雪國的女子這般生死相依?此事太可疑了。
“閉嘴。阿木沒醒之前,彆指望我會救她。”阿癸看著草兒大吼了一聲。
“你不救她,你就不怕阿木一直這麼睡下去嗎?”草兒提醒了一聲,“她被阿木打傷了,看她那樣子一定活不過十二個時辰。”
阿癸當然知道她的意思,她是在提醒他阿木十二個時辰之後未必醒得過來,是拿阿木的生命冒險還是出手救一救她的朋友留條後路。
阿癸沒有回她的話,隻是吩咐了一聲快點兒趕回去。但是他的神情告訴草兒,他在考慮她說的話,她便也不再多言,她相信到了營地他會救小姐的。
一刻鐘的時間,他們便回了大營,阿癸吩咐將阿木送回了他的臥房讓她繼續睡。而夏過她們帶到了他的營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