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蕭辭心情極好,眼角眉梢的笑意掩都掩不住,跟逗狗似得摸了摸宋清歡的腦袋,哈哈大笑兩聲,不過片刻便又離了此地。
蕭辭在邑王府來去自如,幾個跳躍便從後門出去。
雙腳才落地,初寒便從暗處現出身來,遞過黑狐毛大氅,將聲兒壓得低低的:“王爺,那盅湯裡頭當真無毒,邑王那位側妃也是當真中了毒。”
蕭辭套上大氅,眉頭一挑,有些不明所以的自言自語一句:“這小丫頭還真有兩把刷子。”
又問初寒:“讓你打聽的事兒打聽得如何了”
“回爺,奴才細細打聽過了,這位宋家大小姐先頭十幾年同外頭傳言的無二,後頭變了性子是從一個多月落水醒來後生的異常。”
又道:“聽說落水後昏迷了三日三夜,險些沒挺過去,後頭醒了便許多事都不記得了,性子也變得張揚起來。”
“落水後醒來就變了性子?”蕭辭攏了攏身上的大氅,眉心微微蹙起,腳步邁得極快。
“是。”初寒跟上蕭辭的步伐,又將聲兒壓得極低,說了另外一樁關於宋清歡的事兒。
蕭辭腳步一頓:“你是說,被人半路截胡了?”
不等初寒應答,他又笑起來繼續往前:“怪不得。”
複又吩咐道:“你著人盯緊邑王府這邊的舉動,爺想看看這小丫頭片子到底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是。”初寒應得一聲,腳步緊隨在後:“王爺,咱們尋的東西有消息了……”
主仆二人的背影快速穿過無人的街道,轉過幾個彎,進了鶯歌燕舞的百花樓。
……
蕭蔚將宋清歡關進柴房之中,宋清歡睡得好不好自是不曉得,可他自個倒是一夜睡不安穩。
他老子是出了名的色胚,跟明君壓根扯不上關係,自打登基以來朝政便把持在太後手上。
劉貴妃得寵,蕭蔚自小到大多受人奉承,近來立儲風波不斷,又因他的呼聲最高已經叫太後不喜。
國庫被盜,他手下的人又被連番牽扯出貪墨軍餉,沾惹人命官司之事。
此番這般大的把柄,對於太後而言簡直就是瞌睡遞上了枕頭,待他日回宮必然要處置他。
宋清歡的事兒便更加不能明著來,不然再送給把柄出去,他這手上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勢力,務必要被消減不少。
宋清歡上躥下跳的分外做妖,日後少不得能將他給作進去,蕭蔚是不想再留的了,可要怎麼做得滴水不漏卻要從長計議。
隻是沒等他從長計議起來,順天府尹第二日便親自到訪,說是要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