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你是不是腎之虛虧。”
蕭辭本就臉色不好,這會子宋清歡又嘴癢,頓時氣的他臉色鐵青。
“看來本王剛才就該替那些人一刀把你給砍了的,免得他日被你氣死。”
宋清歡撇了撇嘴,小聲嘟囔一句:“二十七八的年紀,弱得跟甚個似得,不是腎之虛虧是什麼。”
天邊泛起魚肚白,宋清歡抬眸瞧見蕭辭吃了屎一般的臉色,眼珠子烏溜溜的一轉,又笑道:“九叔,你很久沒沾女色了吧。”
“古人雲,陰陽要協調,九叔這把年紀了,當好生協調協調的。”
“你這丫頭知道得倒挺多的。”蕭辭嗤笑一聲,將手中的大刀用力紮進泥濘地中,發出一聲悶響,震得宋清歡心頭一顫。
“那你知不知道,這諾大的山林之中,咱們孤男寡女的,搞不好就乾柴烈火了。”
宋清歡嘿嘿一笑:“九叔若是不嫌棄的話,侄媳婦倒也願意配合。”
“侄媳婦自進門起獨守空房到如今,還未嘗過閨房滋味呢,這叔叔同侄媳婦苟同,要是傳出去,怕是能在京都城裡熱鬨好一陣子吧。”
她左一句侄媳婦,右一句九叔的,直把蕭辭惡心得不行,他就是再瞎也不至於對宋清歡這樣有什麼想法。
宋清歡眨眨眼兒,緩步上前,立於蕭辭跟前,伸手戳他胸膛:“九叔今兒舍命救侄媳婦,侄媳婦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此處乃密林之中,若是九叔想要……”
麵頰一側,露出一截白淨的頸脖來,眼角眉梢染上幾分嬌羞之意。
不過這分嬌羞之意不過為此一息,便叫蕭辭一個巴掌截住。
蕭辭手掌寬大,一伸手便將宋清歡整張臉捏在手心中,再微微一用力,立時變了形,醜態畢露。
“本王還沒瞎。”
宋清歡麵頰叫他捏得生疼,嘴裡含含糊糊的也說不清,隻一個勁的扒拉著他的手,依依嗚嗚的。
蕭辭見她這模樣好笑得緊,愣是逗弄一番,這才鬆手。
“這般生龍活虎的,怕是不用看大夫都能好。”
宋清歡揉著臉,一副苦大仇深的瞪了蕭辭一眼,含糊不清的罵道:“龜兒子。”
蕭辭不置可否,扯了扯嘴角,頓時心神不穩,腳下一個趔趄,待站穩了才覺得不對勁來,提了一口氣,隻覺胸腔內壓著一股氣上不上。
劍眉微斂,他吐出口濁氣來,從懷裡掏出一物來扔到宋清歡手裡,買好氣的道:“懶得跟你扯。”
“這個給你,若是覺哪兒不明的可來找本王,但本王一向不是樂善好施的人物。”
宋清歡將蕭辭扔過來的東西拽在手裡半天,對著泛白的天色看了又看,疑惑不解的看他:“什麼玩意?”
一個玉符,上頭雕著奇怪的圖騰,似龍非龍,似虎非虎,簡直奇葩得不行。
“這是方才要殺你之人身上搜下來的。”蕭辭道。
“白日那人是蕭蔚派來的,對馬匹做了手腳,卻並未有趕儘殺絕之意,方才這一批招招致命,不死不休,是死士,顯然不是蕭蔚那臭小子的人。”
“死士?”宋清歡壓根沒抓住重點,嚇得打了個嗝:“這麼說來,我這會子還是不安全對不對。”
蕭辭都被她氣笑了,可他情緒一動,便覺心脈一堵,捂著心口瞪得宋清歡一眼。
“真不曉得你這腦子是怎麼維持你活到如今的。”
又忍不住諷刺一句:“就這麼點本事,還敢將邑王府鬨得雞飛狗跳的,蕭蔚沒立時殺了你,當真是你宋家祖上燒高香了。”
宋清歡對他的諷刺充耳不聞,隻仔細端詳著玉符,腦中拚命的回想原來的宋清歡可有得罪過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蕭辭見她不語,還當她總歸是有些腦子的,丟下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了。”
便一個飛躍跳上樹,腳尖踩在枝丫上頓得一頓,若是換上白衣倒有幾分仙氣飄飄的意味。
宋清歡還不及說話,便聽得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