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見他摔倒,連忙爬起身,幾步上前拔了頭上的發簪,取出裡頭的利劍割開宋有渝同劉平踏雪身上的繩索。
“來人,快將王妃等人攔住。”方才同蕭蔚耳語的侍衛攙扶著蕭蔚起身,又立時下達命令。
宋有渝被砍暈,此時還昏昏沉沉的,劉平同踏雪都是下人,也沒見識過這等場麵,雙腿都是軟的。
宋清歡拖著三人,想逃卻也是不太可能的。
人還未跨出義莊,便被圍了個結實。
蕭蔚彎腰拔了腳踝上的銀針,還覺得腿腳無力,可此時也顧不得了,隻立馬吩咐:“帶著人轉移地兒。”
宋清歡分明就是在拖延時間。
這女人比他想的還要聰明,起先他便是防著她去搬救兵,將她的人都看得緊緊的,沒曾想她竟然知而不動,反拿姚月嬋來說事,叫人當真以為她是個妒忌的性子。
隻怕從她離開王府前便已經做好了部署,自然也有本事能去通風報信。
蕭蔚恨鐵不成鋼,當真是小看了宋清歡。
此處是待不得了,必須立馬換個地兒。
蕭蔚不傻,隻可惜會晤得太晚了,一群侍衛打翻了義莊裡頭擺著的棺材靈位,好不容易將宋清歡等人綁好,但還沒出門就被禹王的人被包圍了。
禹王蕭幕雖為嫡出的皇子,可早些年在蕭蔚這個二弟跟前連頭都抬不起來,今日昂首挺胸的從外頭大步進院子來。
還未見到人,便嗬斥一聲:“二弟,你這是在做什麼?”
蕭蔚神色不動,雙手背在身後,目光陰鬱的看得宋清歡一眼,複又將目光落到蕭幕身上:“大哥這又是做什麼?”
還未撕了臉皮,蕭幕卻也懶得演了,諷笑一聲:“二弟貴人多忘事,怕是不記得我如今身居何位置了。”
聲兒一頓又道:“天還未亮便有人擊鼓鳴冤,大哥這是奉公辦事,隻沒想到二弟竟然在這兒。”
蕭蔚拳頭捏得咯吱響,壓下心頭那股子鬱氣,硬是擠出兩分笑意來:“不知是何人竟然無緣無故的擊鼓鳴冤。”
“我那小舅子得罪了人,犯了點事,我不過是陪著我家王妃來處理罷了。”
又問蕭幕:“可是我礙著大哥不曾?”
宋清歡的嘴巴被人捂著嚴實,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被按著腦袋往後退去,心裡著急得不得了。
蕭幕眼風掃得一回,竟然沒瞧見宋清歡的身影,不由得臉色一沉,問蕭蔚:“哦,說起來宋家公子也算皇親國戚了,是得罪了甚個人,竟然要二弟這麼一大早的趕過來處理。”
“怎麼不見二弟妹,說起來,上回她救了你皇嫂,我卻心急鬨出點誤會來,正好今兒瞧見便想同她道謝。”
“道謝便不必了,說到底咱們也是一家人,既是救了大嫂也是同大嫂的緣分,何需多禮。”
兄弟二人你來我往的過得幾招,麵上雖帶著笑,可那股劍拔弩張的氣勢卻是隱藏不住的。
蕭幕沒見著宋清歡,也著急得不行,眼見蕭蔚護著人準備大搖大擺的離開了,一口老血更是梗在喉頭上不上下不下。
蕭蔚眼角的得意還未達眼底,便從角落裡傳來宋清歡慘烈的呼救聲:“禹王殿下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