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姚側妃還是婚前同邑王殿下珠胎暗結這才甘願做小,抬進邑王府做側室的。
蕭蔚深知自個中了計,頓時毀得腸子都青了,他原先隻當宋清歡拖延時間不過是等救兵,哪曾想,這女子早就夥同外人挖了個大坑等他跳。
此一劫避是避不開了的,他沉默不語,不論蕭幕說甚個,他都沉默。
邑王蕭蔚為了一個其身不正的側室,威逼正妻讓位,並且抓了宋家的大少爺同她身邊得用的奴才殘忍對待,以此脅迫她簽下休書。
這件事不過太陽升起之時便已經在坊間鬨得沸沸揚揚的。
百姓裡挨在一塊吃個早膳,都忍不住交頭接耳的調侃,自打邑王娶親以來,這王府裡頭可是沒安生過,隻怕這邑王殿下被姚家那位姑娘迷得分不清是非黑白了。
為了一個不清白的側妃,竟然還做出這等人神共憤的事兒來。
坊間的百姓正熱熱鬨鬨的看這場好戲呢,而這兩人卻已經鬨進宮裡頭去了。
成興帝是個疲懶之人,自開國以來,幾位先帝始終守住不管風吹雨淋,必然雷打不動要上朝的規矩到得他這兒就廢了。
登基不足一年便廢了這項規矩,改為三日上朝一回。
到得如今便是三日上一回朝,他都嫌煩得很。
禹王蕭幕將邑王夫婦帶進宮時,成興帝便歇在新晉的寵妃殷氏那兒還未起身。
還是王皇後事先出來頂著,又著人去殷妃那兒將成興帝請過來。
殷氏是個年輕的女子,模樣水靈不說,人也聰慧,身姿婀娜,嬌嬌柔柔的甚得成興帝的新歡。
她捂唇打了個哈欠,蹲身伺候成興帝穿戴,嘟起嘴來忍不住抱怨:“這邑王府也太能鬨騰了,三天兩頭的不停歇,總要鬨點事兒來,今日倒好,還鬨進宮裡來,叫聖上也跟著不安生。”
情人眼裡出西施,殷氏本就嬌小,如此作態叫成興帝看在眼裡也不覺厭惡,反而更添可愛。
哈哈一笑,便將美人入懷,應和一聲:“是不省心。”
殷氏在他懷中扭捏幾下,不滿的輕哼兩聲,又道:“那邑王妃好歹也是齊北候府出來的姑娘,邑王殿下往日裡便有寵妾滅妻的名聲,如今還為著一樁醜事,竟然將邑王妃逼道如此境地來,聖上這回隻怕為難得很了。”
“那宋家同駐守邊關的雲家乃是姻親,若是處理得不好,豈不是寒了文武百官的心。”
末了又歎得一句:“縱然是姑娘家,可誰家姑娘不是嬌養著長大的,哪曾想嫁了人卻遭受這樣的罪責,也是可憐人。”
殷氏年紀不大,真要說起來比宋清歡還要小上些許,可說起這些話兒來,卻頗有感概,倒似個小大人一般。
成興帝就喜歡她這般,正要寬慰兩句,懷中人又點起腳尖來往他唇上一親,咯咯笑道:“比起齊北候府的姑娘,妾身都不知道多幸運呢,有聖上的寵愛,妾身就是立時去死也是值得的。”
“又說傻話了。”成興帝被說得心花怒放,哈哈一笑,沒忍住,摟著懷裡人又就地正法一回,這才不急不緩的往王皇後中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