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小狗，你才小狗……”
此時此刻的宋有渝才有了十幾歲少年該有的模樣。
宋清歡笑得和煦，卻也不同他掰扯，隻利落的將他左腿的綁帶拆開來，取下木板，仔細看得腿腳上的傷，見有一處腫脹起來，果然是錯了位。
一邊吩咐秋蘭重新去準備東西，又一邊笑道：“幸好你得了我這麼個好姐姐，不然這腳鐵定要瘸。”
“不會吧。”宋有渝聲音裡還帶著沙啞，揉著眼睛，將方才那小情緒都拋到腦後，這才正視起這條傷腿。
宋清歡對於懂跌打這一塊，主要還是因為自小到大救了不少野貓野狗什麼的，雖然正兒八經的沒救過幾個人，但覺得八九還是不離十的。
自然而然的就開口道：“騙你乾什麼，我原來給不少阿貓阿狗接過……呃，我是說……”
宋有渝臉色鐵青，惡狠狠的瞪了宋清歡一眼，轉過頭去，再不理她了。
宋清歡訕笑一聲，摸了摸鼻子道：“我重新再給你接一下，接好之後，這陣子就不要下地了，再吃點活血化瘀的藥，養一養也沒什麼大事。”
頓了頓又道：“如果有續骨膏就好了，保準一個月就能活蹦亂跳的，隻可惜我不記得這藥膏怎麼配了，還得回去細細琢磨一下。”
秋蘭動作快，不多時便將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好，宋清歡淨了手，拿剪子將宋有渝的褻褲剪開，勻長的指尖摸到斷骨所在，卻並未急著動手。
隻問宋有渝：“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沒有自個一見就喜歡的姑娘？”
又道：“你打小就是個招蜂引蝶的主，怎麼就沒見你這院子有一兩個通房妾侍什麼的……”
宋有渝在外頭胡亂的玩，那好歹都是跟這一群公子哥兒，說些個葷話甚個的也不覺難為情，可這些個話從宋清歡嘴裡說出來，便叫他漲得臉色通紅。
宋清歡一見這小少年羞紅了臉，立時手上猛的一動作，隻聽得“哢嚓”一聲。
宋有渝被這突如其來的痛，疼得險些咬斷舌頭，額頭不住的沁著汗住，大口大口的呼吸，半響才道：“你就不能提前說一聲嗎？”
宋清歡動作不斷，將合適長度的木板固定在他腿腳上，又費力纏上紗布，得了空隙才笑一句：“我要提前說了，你豈不是先疼著等了。”
原來對著阿貓阿狗做習慣了的事兒，到得宋有渝身上來，也不見半分生疏。
除了最初接骨時痛的那一下，宋有渝後頭也沒覺得哪兒不適。
睜著眼兒瞧見宋清歡認真做事的模樣，隻覺同原來的宋清歡越來越遠。
良久過後，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到底什麼時候同禹王搭上關係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頓了頓又道：“你竟然還連我都算計在內，真是本事越來越大了。”
“現下倒是如了你的願，和離了，我看你以後怎麼辦，反正我是不會養你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