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辭好笑不已,一個彈跳,直接便蹲到房梁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出挑釁:“都說山中出老虎,本王看你們這齊北候府也有很大一隻母老虎。”
他也學著宋清歡的模樣嘖嘖出聲:“就你這樣,就是本王給你尋了夫家,隻怕將來也是要守寡的命,何必要去禍害彆個,倒不如上山削了頭發當姑子得了。”
“你!”這回換宋清歡氣急了。
偏偏她又不會輕功,隻能看著蕭辭蹲在房梁上得瑟,她跳腳罵道:“我要不要削了頭發上山當姑子關你屁事,我將來是不是寡婦也同你沒半毫銀關係,倒是你,你如今可不就是鰥夫。”
又道:“我將來就是當了寡婦,那你將來鐵定是一輩子鰥夫……”
她罵得急,話兒連腦子未過一下,便吐出來了。
蕭辭好歹虛長她那麼幾歲,臉皮卻堪比城牆,仍由她罵得口沫紛飛也渾然不當回事。
反倒不要臉的開口:“鰥夫不鰥夫的倒無所謂,總歸爺是個流連花叢的浪子,不過你就可憐了……”
那眼眸中含著幾絲憐憫,好似宋清歡真似那等可憐人一般。
他越是這般,宋清歡便越似那炸毛的野貓一樣,周身都豎起刺來,眸中綴著毒的看著蕭辭,一個轉身抄起妝台上擺著不知名的小瓷瓶就要往蕭辭砸去。
蕭辭原來就在宋清歡手裡吃過虧,又曉得她擅長毒術,更加不敢小覷她,生怕那瓷瓶摔碎散了裡頭的毒藥,伸手一撈,瓷瓶還未撈著,鼻尖便侵入一股異香。
腳下一個不穩,整個人栽倒在地,不過片刻功夫便覺得不對勁起來。
明明寒冬天時,卻猶如置身炎炎夏日一般,整個人疲軟無力,喉頭乾癢不說,還哼哼唧唧的想發出羞人的聲音。
蕭辭暗罵一句,連連後退幾步,捂著心口喘氣不勻:“你下的什麼玩意?”
宋清歡把玩著手裡的空瓶,似笑非笑的看著蕭辭,因為占了上風,整個人都趾高氣揚起來,眼睛都快瞪上天了:“也沒什麼,原本是留著年後給府裡頭的馬匹配種的,沒想到九叔替我先試了。”
又問他:“九叔,你覺得這藥怎麼樣?上頭不上頭?”
何止是上頭,蕭辭額上青筋暴起,他好歹也是個縱身花海多年的人物,沒想到今天竟然栽在宋清歡的手裡,而且還是拿牲畜用的玩意來對付他。
不過片刻,蕭辭便覺心口發悶,喘氣都有些困難了。
知曉宋清歡配的這藥厲害,也不敢多糾纏,不然真要發生什麼事兒,隻怕連他自個都不敢保證。
一次兩次皆栽在這麼個丫頭手上,蕭辭這廝氣得咬牙切齒,卻不得不強行壓下怒意,伸手問她討要解藥:“快拿解藥來,你自個製的玩意當也曉得這作用,本王要是犯起錯來,吃虧的可還是你。”
宋清歡一點都不吃他的威脅,反而一笑:“這東西哪裡有解藥,九叔若是覺得難受,隻管往花樓裡尋個姑娘便是了,要是九叔再潔身自好一點,便往冷水裡泡上兩三個時辰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