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她都不曉得為著什麼,自那以後蕭蔚看她的眼神便更加冷漠。
可看向姚月嬋的目光卻溫柔似水得讓人羨慕。
多少次宋清歡都鼓起勇氣想要同蕭蔚解釋一番,可每每才近前就叫他那冷漠的目光嚇得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每逢能瞧見蕭蔚的宴會,她從不缺席,便是府中再入不敷出也總要將自個收拾得漂漂亮亮的,哪怕叫他瞧上一眼也心滿意足。
這樣的冷眼宋清歡看了幾年,當婚期定下,她還慶幸等成親那一日,總要將實情說與他聽的。
可哪裡曉得,壓根就沒等來那一日,真正的宋清歡便跌入水中,換了如今這一位。
宋清歡想起這些舊事來,卻總覺得少了些甚個,她自個是會鳧水的,有如何會跌入水中,丟了性命?
這些個事兒,始終未能想起,就好似個謎團似得。
宋清歡簡直要被原身氣死,當真白瞎了一雙眼。
哪怕一年看不出蕭蔚此人的本性,可那麼多年過去了還都看不清?
白白將一顆癡心托付到此人身上,可到頭來呢,不過是自個的一場笑話罷了。
若是原來沒想起這些個,便也隻當蕭蔚是個渣渣,寵妾滅妻罷了,如今再想起來,她對蕭蔚便更加不客氣起來。
“還有,你彆左一句右一句我好狠的心來惡心我,那幾年你同姚月嬋眉來眼去膈應我的時候,怎麼就沒得這樣的覺悟了?”
“我告訴你,原來我年紀小不懂事,才追在你尾巴後頭祈求你看一眼,如今可彆還當我是三歲小孩,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就能哄了來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幾年我真的以為當初救我的是姚月嬋”蕭蔚急急解釋。
當年蕭蔚喝了酒,被救上來之時已經是昏迷不醒了,眼眸一睜就瞧見姚月嬋守在身側,自也當她是救命恩人。
後頭她隱晦的說:“我原同齊北候府的宋姑娘一道的,瞧見王爺落水她便嚇得不輕,這才叫宮人伺候著離開了……”
姚月嬋裝得可憐,說起話來柔聲柔氣的,自也激起男人那股保護欲。
蕭蔚當時年紀不大,又當她是救命恩人,自是不疑有他,便當宋清歡見死不救,更加腦恨了。
可哪裡曉得,多年以後他才曉得,那不過是個兜了多年的謊言。
可對宋清歡而言,不管當年的真相如何,如今都沒什麼可說道的了。
她刺得一句:“你眼又沒瞎。”
一句話便堵得蕭蔚餘下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宋清歡嫌惡的往邊上挪了挪,又道:“原來是我癡心妄想,如今我夢醒了,同你也再無瓜葛了,望你以後彆再來找我了。”
頓了頓又道:“也彆想打雲家的主意,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說著邁開腳就要跑。
蕭蔚眼明手快,伸手複又將她拽住,眉宇間透著不容拒絕:“宋清歡,想必你多多少少也了解我的為人,我不是那等說放棄就放棄的,往昔咱們是有些誤會,可如今說清楚不就好了。”
“你對我有情,我對你有意,邑王妃的位置如今也空置在那兒,隻要你點頭我便八抬大轎重新抬你入府。”
“你不喜姚月嬋,我此番回去就能將她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