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蔚心頭一凜,連連後退幾步,厲喝一聲:“什麼人。”
正待反手回擊,那兩柄閃著寒光的劍一收,兩個破舊的門柩飛躍而來。
待蕭蔚閃身避開,宋清歡主仆早被卷走了,這屋內哪裡還有什麼人影,隻得一鼻子的灰。
他氣得額上青筋直冒,怒道:“可惡,到底是什麼人。”
宋清歡壓根就沒瞧清楚那兩蒙麵黑衣人是如何出招的,便猛的被扛在肩上一路狂顛。
她被如雙擄走之時,便已經近黃昏的時分了,到得此時月上中天,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又叫人扛在肩上幾個跳躍,便壓得胃裡一陣翻湧,摟著那人的腰身,猛的一陣乾嘔。
原本扛著宋清歡一路狂奔的黑衣人聽見動靜,愣得一愣,隨即又是幾個跳躍,確認蕭蔚的人跟不上來了,這才嫌棄的將人往地上一扔,嫌惡的掃了掃身上是否染上汙物。
宋清歡從那人肩上解脫,還不及感覺好點,便又摔進爛泥地,伸手一抓也不曉得是些什麼玩意,隻覺得粘手的惡心。
當下便怒道:“你這人怎麼回事,到底是救人還是殺人。”
叫烏雲遮了大半日月亮總算出來了,宋清歡對著微弱的月光想瞧仔細手上是什麼玩意,可什麼都看不出來,不得已便置於鼻尖輕嗅,當下又忍不住乾嘔起來。
那黑衣人連連倒退好幾步,將劍擋在身前,警告道:“你彆過來啊,不然我就把你扔在這兒了。”
宋清歡惡作劇心起,還不及行動便聽得這聲兒,隻覺萬分熟悉,可又不敢置信,努力的眨了眨眼兒,不確定的問:“九叔?是你嗎?”
說著便掙紮著站起身來往前一步。
她還揚著手,蕭辭下意識的就當她手裡抓了人畜的糞便,當下更是嫌棄的連連後退。
“你彆過來,再過來,就是喊九爺也沒用了。”
宋清歡卻是麵色大喜,幾個大步上前,一把將蕭辭一抓一個準,又驚又喜道:“九叔,你不是在遼東嗎?怎麼這就回來了。”
又道:“不說年前才能回嗎?哎呀,九叔,我見著你真是太高興了。”
說話見,手上那些個汙物儘數在蕭辭身上擦了個乾淨。
偏生宋清歡還覺得不夠,伸手便要捧住蕭辭的臉。
蕭辭忍無可忍了,一把將宋清歡推得老遠:“你給我站住。”
他彆扭了動了動身子,雖是不曉得那些個汙物沾在身上哪裡,可就是覺得哪哪都不舒服。
“宋清歡,你最好識相點啊,就算真是本王的女兒,本王也會忍不住動粗的。”
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將外頭那件衣衫給除了,往地上一扔,連踩一腳都嫌棄。
宋清歡瞧見他這講究的模樣,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方才遇到蕭蔚的那些不快也瞬間都消散了去。
“龜毛,泥巴玩意還這般嫌棄,我要真抹了你一身的糞,你是不是要拿劍砍我。”
蕭辭冷眼瞪她一回,伸手點一點:“我今兒就不敢救你這小東西的,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