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不大明白這詩的意思,可瞧著宋清顏一臉難為情,便也猜想怕是訴說男女之情的。
當下便道:“怎麼寫。”
宋清顏氣得一跺腳:“姐姐也真是的,同魏三公子書信傳情便也罷了,還要叫我替你寫?”
宋清歡笑道:“我不大曉得怎麼寫,你同我寫一回,我再譽寫一番便是了。”
宋清顏雖比宋清歡年幼幾歲,可也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這詩詞同彆的意思又不一樣,仍由宋清歡如何哄騙便都不肯。
還是踏雪尋了書冊來,翻出這麼一句,才叫宋清歡譽寫一回,裝進信筒裡,給魏玉堂送去。
魏玉堂也沒想到宋清歡能給自個送信,捏著信筒半響,也不敢拆,就怕裡頭有自個不想看的。
薄薄的一封信放在書案前大半日,他便坐立不安大半日。
半開的窗柩吹進風來,將那信伐吹到地上,他這才心疼的拾了起來,掙紮半響才咬牙拆開來。
隻見上頭彆個都沒得,光得那麼一句詩,當下又是驚又是喜的。
一掃這兩日的陰鬱之色,整個人透著說不清的喜悅。
一紙信伐捏在手中看了又看,恍如做夢一樣。
眼角眉梢的笑意卻是掩都掩不住,都恨不得擺上兩桌喝上兩杯了。
那些因著蕭辭帶給他的負麵情緒一掃而儘,整個人走起路來都透著輕快。
魏玉堂將信伐裝好,小心翼翼的夾進自個平日慣常翻看的書冊裡,一邊吩咐小廝一邊又擺出文房四寶來,想給宋清歡回封信。
筆尖染墨,才要下筆卻又擱了下來,側眸看得一回那本書冊,又是咧嘴一笑,便索性又將文房四寶收了起來。
“白術,白術,快,快將我那副畫取來。”
裱畫的事兒他也做得來,隻不過嫌繁瑣罷了,可如今心情大好,卻隻想自個親手將那副畫裱出來。
手裡這副話並非那日原作,而是那日夜裡臨摹出來的,可沒得蕭辭的字跡,卻也格外順眼得多。
魏玉堂將畫攤開來,細瞧上頭的佳人,眉眼裡儘是笑意。
自言自語一句:“確實是我小人之心了。”
將裱畫要用的都準備好,一臉兩日魏玉堂便都沒出過門,隻全心全意的將那副畫裝裱出來。
等畫裱好,裝進匣子裡送去宋家,已經是三日後的事兒。
小丫鬟們守在亭子外頭,個個都抿著嘴笑。
宋清歡披著鬥篷抱著手爐坐在魏玉堂對麵,心裡直埋怨小雲氏也太小心了,這大冬天的非得在亭子裡吹寒風。
魏玉堂倒是滿麵春風,整個人都透著喜氣,見宋清歡穿得厚厚的,便先問得一回她的身子如何了。
宋清歡道:“已經大好了,魏三哥不必掛心。”
說得這一句,便也無話可說。
魏玉堂心裡正琢磨著怎麼開口,一時間倒也沉默無言。
兩人都不說話,宋清歡便越坐越不自在,搜腸刮肚好半響才又道:“窩絲糖也很甜。”
提起窩絲糖,魏玉堂的神色便是一鬆,咧嘴一笑:“你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