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這山莊的造建也多是王家的功勞。
宋清歡聽柔貞說得一句,不由得咂舌,可未免暴露自個的無知,便點一點頭裝深沉的再不說話。
穿過大半個山莊,才在一處閣樓前停下。
門外幾個穿著黑色勁裝的男子手中持劍,警惕的守在那兒。
見的柔貞公主來,這才行禮喚得一聲:“公主。”
柔貞公主也不同他們客氣,帶著宋清歡便進了裡頭,踏雪同無念卻都被留在了外頭。
宋清歡一進門便覺得這閣樓內有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穿過正堂上了樓,便又是濃濃的苦藥味兒,其中還夾雜著腥臭的血腥味。
宋清歡隻覺得那腥臭味有些熟悉,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是什麼。
柔貞公主邊走邊道:“皇兄自半個月前便總覺得胸悶得厲害,大夫看過,隻當是勞累所致,可連著吃了十來天藥都不見好。”
“哪知他前幾日突然吐血,昏睡不醒,這幾日大夫皆守在身側,雖診出是毒物所致,卻不知到底是何毒。”
宋清歡便問:“那他這幾日是不是還在吐血?”
柔貞公主道:“對,每日總要吐三回,水米不進,連藥都是吃一半吐一半,雖說一時間沒得性命之危,可長久如此,光是吐血便也能要人性命。”
宋清歡應得一聲,倒也沒再說話。
片刻間兩人已行至禹王的寢室,屋門一推,便更是一股難聞的味兒。
因著天冷,屋裡頭擺了幾個碳盆,窗柩也隻開了條縫,屋內血腥味重,香爐裡便燃了香片,幾種味道交織在一起,倒更是叫人作嘔。
一個穿著素色衣裳,梳著婦人發髻的女子見二人進屋,忙屈膝行禮:“見過公主,見過姑娘。”
柔貞公主點一點頭,問道:“皇兄今兒可好點?”
那婦人搖頭道,眉頭擰得緊緊的:“還是老樣子。”
柔貞公主對這個回答沒表現出彆的來,應得一聲才又道:“幸苦你了,你先去歇著吧。”
那婦人低垂著眉眼,一句話都不說話,應得一聲便恭敬的退下。
宋清歡捂了口鼻,將那婦人細細打量一番,見不是禹王妃許氏,就笑一句:“你皇兄倒是豔福不淺,這怕是府裡頭的妾侍吧。”
不等柔貞公主應聲,接著便是眉頭一蹙:“這屋裡頭味兒這麼雜,禹王就是不被毒死也被熏死了。”
說著又忙疾步上前將最近的兩扇窗柩都開了,這才覺得胸腔舒服不少。
柔貞公主許是聞慣了,連眉頭都沒蹙一下,隻行至上前將暖帳用金鉤掛起來。
禹王蕭幕躺在床榻之上,麵色發青,不過短短幾日功夫便已是眼眶凹陷,隻剩得一層皮包骨。
呼吸又輕又淺,若非還有脈搏,便瞧著等同死人一般。
宋清歡上前幾步瞧得一眼,自是一下子沒瞧出什麼名堂來,可見禹王昏睡不醒,便道:“我瞧著樣子,倒有點像內裡虛空,那方麵過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