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應承得太爽快了,還叫蕭靖童一時反應不過來,睜著眼兒便問得一句:“你答應了?”
“對啊,我答應了,怎麼了?”宋清歡應道。
不管蕭靖童是存著什麼樣的心思要把珍珠送出去,反正對宋清歡來說便是好事。
她正愁尋不到法子把蕭靖童身邊這兩個禍害給處理了,沒想到這二人自個倒送上枕頭來了。
弘法寺雖也在京都,可離著睿王府也有好些距離,天高皇帝遠的,若是在寺裡頭有些事兒,也是難說的。
原本宋清歡還想著珍珠跟瑪瑙二人的事兒若是經了自個的手,少不得要叫薑太後不喜,可如今蕭靖童自個提出來的,又是為著那日這兩人的胡言亂語,就算薑太後不高興,可也不會怎麼樣。
蕭靖童是當真沒想到宋清歡竟然答應得這麼快的,原先還想了一堆的話,正準備逐一道來的,這會子卻是什麼都用不上了。
宋清歡見她不說話,便又問道:“可是有說什麼時候去?我好讓人先往弘法寺去安排,既是姐姐的忌日,那也是要請寺裡做個水陸道場,請師傅們念經超度的。”
宋清歡全然一副當真就是為了先王妃的忌日操心,彆的話多的一句也不說。
蕭靖童反應過來,連連點頭:“那,要不明天就去?”
頓了頓,又怕宋清歡安排不過來,改口道:“後日也成的。”
本就不是多大點事,隻管派人往弘法寺走一趟就是了,真要安排也沒得什麼。
宋清歡便道:“那明日吧,一會回府我便派人去弘法寺跑一趟。”
又問:“姐姐忌日是哪一天?到時候你跟川哥兒,還有王爺是不是也該去上柱香。”
蕭靖童忙道:“不用那麼麻煩了,而且,父王才新婚,也不宜衝撞,王妃隻管安排弘法寺那頭的便是了。”
真要說起來,蕭靖童與她生母也是沒什麼感情的,先王妃去時,除了留下點兒嫁妝,連副丹青都沒有,她也不曉得自個慕青長什麼樣。
那會她年紀又小,還得抱在手上,連記憶都沒有,更彆談什麼母女感情。
這些年她跟蕭靖川在宮中長大,薑太後一貫的寵著她,雖偶爾覺得彆個有娘,自個沒娘有些可憐,可要裝一裝同先王妃的母女情深也是裝不出來的。
往年從來沒想過,也沒人同她提過生母忌日要做些什麼,如今第一回,也不過是想著打發了珍珠罷了。
此番見宋清歡沒得半點惱怒之意,反而處處想得周到,一時間還生出幾分愧疚之心來。
宋清歡也不是什麼找虐的人,規矩如何她提得一回便是,蕭靖童說不必,她也不多說,隻管到時候再往蕭辭跟前提一句,若是他要去了,她便安排,若是不去的,自也不是理會的。
此事說定,宋清歡當真一回府便著人去辦了。
才吃過午膳,便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不僅事事安排的好,還舍了幾百兩的香油錢出去,隻管叫弘法寺的師傅辦得好好的。
宋清歡掏的是蕭辭的私產的銀子,用起來又大方又不心疼,還叫蕭靖川跟蕭靖童都人忍不住對她多看幾眼。
蕭辭直到暮色四合之時才回來,滿臉的疲倦之色,一進門也不準宋清歡挨近了,隻趕緊進了浴房從頭到腳洗一回,又讓初寒將今兒穿的衣裳都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