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還沒說話,蕭辭便替她做了主,春娘聽著自是心頭高興,全當蕭辭是向著她的。
還同宋清歡道謝一回。
宋清歡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也敷衍的應得一聲。
心裡卻生了蕭辭的氣,要不是春娘有意挖坑給自個跳,自個也不會將年節禮的事兒搞得這麼砸。
春娘同蕭靖川蕭靖童不一樣,川哥兒童姐兒那是蕭辭的兒女,他說話做事向著他二人幾分那是情有可原,可春娘算什麼?
他說是下屬,可在宋清歡眼裡,春娘把自個當成他的女人。
當下也坐不住了,起了身便要往內室去。
蕭辭瞧得一眼,眼角眉梢都染了笑意,一把拽住她:“坐下,一會陪為夫用早膳。”
不等宋清歡說話,他又道:“春娘,聽說你前些日子也病了好些時候,這才沒多久又病上了,許是這府裡頭雜事太多,沒法叫你好生養病。”
“本王一早便吩咐初寒,讓他著人去通州的莊子知會一聲,把那兒收拾收拾,讓你挪過去好生養病。”
春娘一驚,猛的抬頭看向蕭辭,臉上卻已經是煞白的了。
蕭辭便又道:“你是本王一手栽培出來的人,本王在你身上也花了不少心思,你好生養病,等日後病好了,本王還有事兒要交代你去辦的。”
“王爺……”春娘這會子再沒忍住,看著蕭辭那漆黑的眼眸,頓時覺悟過來。
她的那點小心思小算計怕是都沒逃過他的眼睛。
叫他生了厭惡了。
到得這會子才心慌起來,雙手也忍不住顫抖,非要小丫鬟扶著才能站穩了。
蕭辭也不同她多說,總歸該說都說了,若是這“病”能養好,自然是好的,若是養不好,他便也不怕少了這麼一個人。
當下揮揮手,淡淡道:“去吧。”
春娘跟著蕭辭多年,曉得再多說都無益了,眼眸落在宋清歡身上,一時間委實也委實看不出她到底有什麼是讓蕭辭迷戀的。
眸中含了水汽,春娘複又跪下,朝蕭辭磕了個頭,甚個都未說,便起身離去了。
宋清歡還站在蕭辭身旁,叫這一出鬨得有些懵了,轉過頭來看著蕭辭。
想了想這才道:“你當真舍得把她送去通州?”
通州已經出了京都城了,送去了莊子養病,這病何時好,便也不是春娘自個能說了算的。
隻怕春娘自個到得如今也想不到,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了。
蕭辭瞧著她那泛著酸意的神色,一伸手就將人攬到懷裡了。
屋裡頭伺候的小丫鬟一見,頓時臉色一紅,垂著腦袋有序的退了出去。
還十分有眼見的將屋門也順帶的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