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辭一笑,捏著宋清歡的鼻尖就道:“這整個睿王府,連為夫都要聽你差遣,整個王府也沒誰比你厲害的了,你倒好,自個先慫了,卻叫她給擺一道。”
宋清歡不確定的看著蕭辭,想了想這才又道:“那她是你的人,我若動了她,一來這府裡頭的管事怕是不服,二來,也怕你麵子不好看。”
三來,她也不想因著這麼點事同蕭辭鬨上矛盾。
都當這個虧是吃定了的,哪裡曉得他心裡頭都再清楚明白不過。
當下心頭又是歡喜,又是舒坦。
蕭辭便道:“以後大可不必這樣,不過是些無足輕重的人物,不想瞧見便打發出去,整個王府誰還大得過你,你一慫便正好叫人覺得你好欺負了。”
又道:“為夫是正好閒得無事才幫你料理一回,往後可不是事事都能兼顧得到的。”
宋清歡自然曉得他的心意,應得一聲,點點頭,才又勾著蕭辭的頸脖主動往他麵上香得一口:“謝謝夫君。”
她這點兒點頭哪裡蕭辭夠喉的,哈哈一笑,便往她身上咬了過去:“你這謝得有點輕,為夫教你怎樣謝才謝得有誠意。”
當下早膳也不必吃了,兩人又在屋裡頭沒羞沒臊起來了。
春娘是第二日被人送走的,尋梅一大早的還去看了回熱鬨,回來就長籲短歎的同踏雪道:“你說她是不是腦子有坑,在這府裡頭住得好好的不成,偏要鬨這些個事兒,如今被遣送去莊子上就好了。”
又道:“咱們王妃也是個心善的,從來就沒為難過她,原來說話不陰不陽的也就算了,可也不能算計到咱們頭上來啊。”
“她活該是活該了些,可見她走的時候,幾個婆子瞬間就將那院子裡頭的東西都撿進庫房裡頭,院子上了鎖,這麼瞧著有些可憐了……”
尋梅跟個話癆似得,叨叨絮絮的說個沒完,踏雪忙活著手裡的事兒,聽到後頭那一句,這才道:“你可憐人家,指不定人家還不知如何恨我們的。”
“她算計起王妃的可是,可從來都沒想過咱們王妃無辜不無辜,可憐不可憐的。”
踏雪這一說,尋梅立時又把那些同情的念頭都拋到腦後了,跟著應和一聲:“也是哦。”
頓時又想起上回春娘裝病,害她被宋清歡教訓的事兒來,又氣鼓鼓的道:“她這叫自食其果。”
春娘送去了莊子上,蕭靖童還到蕭辭跟前鬨得一回,隻說定然是宋清歡在其中鬨的鬼。
蕭辭冷著臉,也不說什麼,隻叫蕭靖川把人領回去。
蕭靖川把人領走了,也不知道同蕭靖童說了些什麼,她便再沒鬨過,對於春娘被送去莊子上的事兒,也隻字不提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到得年尾也越來越有了過年的氣氛。
蕭靖童還是第一回在睿王府過年,瞧見院子裡掛起來的紅燈籠,貼得對聯兒,便很有些雀躍。
新年要穿的衣裳一送去,她便都試了回,件件都好看,件件都喜歡,一時間還拿不住除夕那日要穿哪件,初一初二初三那幾日又要穿哪件。
問身邊的小丫鬟,她們便說都好看。
一時間沒得人商量,她便索性抱著衣裳往一覽居去尋宋清歡。
年裡事兒多,宋清歡正忙得焦頭爛額的,見她來是問這個,也沒有不耐煩,擱了手上的事兒,還當真將幾套衣裳都看得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