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貞跟宋清歡極熟了,往日總時不時的拿宋有渝來開玩笑。
宋有渝模樣生的好,又年輕有為,是個良婿,叫她心頭歡喜,恨不能召來當駙馬。
她總說自己愛慕宋有渝,都到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了。
可誰都曉得她這些話也不過是說說罷了,就如今的局勢,太子蕭幕也不可能讓柔貞嫁進宋家。
宋文德是個沒什麼報複的人,說難聽點就是個草包,宋有渝年輕有為又如何,也不過是遼東曹家軍裡的一個小將軍,沒多大本事。
便是真要同宋家有什麼利益牽扯的話,將柔貞嫁給宋有渝,還不如嫁給西北雲家的兒郎。
宋清歡隻所以這麼說,也是曉得他二人無甚可能,這才調侃上一句。
柔貞嘿嘿一笑,倒也調侃的應道:“可不是,整個京都,似宋小將軍這樣,生得好,還年輕有為,有細心體貼的少見了。”
“你又不是不曉得,我打第一回見他,便心生愛慕之意,隻不過不得宋小將軍的心罷了。”
宋清歡肉麻得看得她一眼,嘖嘖道:“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你這麼放不下,倒不如追去遼東得了,興許他一見著你,還就歡喜得不得了,這事就成了呢?”
“這事也說不準,萬一哪天我還真追去遼東了呢。”
曉得宋清歡打趣,柔貞倒也不服氣的應得一聲。
隨即兩人又笑笑,不將此事當回事。
待天色微暗,柔貞要先往薑太後同王皇後那兒去一趟,便叫無念先行引著宋清歡赴宴,一會子等開了宴再去尋她。
宋清歡曉得她在宮裡頭也不容易,便也不耽擱,理了理衣裳便同無念一道往宴席上前去。
今歲因著瘟疫之事,除夕設的宮宴便也請了不少文武大臣以及家眷。
宋清歡來時,宴上倒也坐得七七八八滿了,幾個官夫人交頭接耳的說些不痛不癢的話,見她上了桌,便也跟著搭上幾句話。
這些官夫人個個都比宋清歡年歲大,加之她又沒生過孩子,便越發沒得共同的話題,坐得片刻,便有些不自在起來。
四下張望一番,也還未見柔貞,想了想,還是借口起身離了席。
今歲的年宴便是擺在禦花園裡頭的,周遭擺了不少花兒,掛著宮燈,照得來往的路亮堂堂的,也不怕叫人迷了路。
宋清歡想避一避,又怕路上碰到熟人,便從燈下穿過,往僻靜的小路行去。
倒沒想,竟然還叫窺了件不得了的事兒。
離禦花園設宴處不遠的小道上,一個小少年被幾個小丫鬟堵了個嚴實。
那少年蹙著眉頭瞧著跟前不足三尺距離的少女,心生不喜。
那小姑娘似是沒瞧見他麵上不悅的神色,向前邁進一大步,得意的道:“你跑呀,我這些小丫鬟可都是有功夫傍身的,看你還能跑到哪兒去。”
宋清歡人才站定就這麼句話,好奇得一回是誰家姑娘這麼開放,可想一想又覺得窺人隱私委實不好,當下便要轉身離開。